恰空Chaconne5
作者:Lunacan      更新:2025-03-07 15:49      字数:4301
  可那一年,确实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周六的晚上是我唯一的休息时间,吃完晚饭后,我们常常一起去家附近的公园散步。
  夜晚的风带着些凉意,我牵着她的手,十指相扣,指尖的温度让人安心。
  她在家的时候会陪着我练琴,坐在旁边的书桌前,安静地看书。
  只要她在我的身边,就总是幸福的。
  我们的关系其实没有很大的变化,依旧亲密无间,只是渐渐开始做一些情侣之间的事情。她喜欢和我亲热,总是贴过来吻我,温柔而绵长。
  她似乎比以前更加照顾我,我练琴时总是忘了喝水,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她会趁我停下来的间隙,体贴地将水杯递到我的手边,提醒我休息。
  可能是中学里的各种压力,让她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大多时候只是听我讲着生活中那些杂七杂八的琐事。
  我问她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她只是淡淡地摇摇头。
  但我其实也想听听你的生活呀,我好想和你再靠近一些。
  我没有把话说出口,因为怕打扰到她。
  我看着她带着耳机,认真做着功课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惆怅。
  她会不会就这样离我越来越远?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自己否认。
  不会的,她对我这样的好。
  ——后来,她真的如我所想的,渐渐变得越来越冷漠。
  我们独处时,她也总是带着耳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可我并不在意,只当她是不善言辞而已。
  直到有天,妈妈在家里缝衣服,不小心被剪刀扎伤了手。锋利的刀刃几乎把她虎口处的皮肤捅了个对穿,鲜血像开了闸一样不停的往外冒着。
  她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手也止不住的颤抖。
  我吓得哭出来,急着要带她去医院。
  可妈妈却只是捂着手,痛骂了我一顿。她说,你不要找到机会就偷懒,想都别想。
  我说,我没有想着偷懒,妈妈,我很担心你。
  她只是瞥了我一眼,冷淡地说着,我不需要你的关系。
  我的手变成这样都是你的问题,许念安。
  然后,她自己去了医院。临走前,还警告我,说她会一直盯着监控,看我有没有偷懒。
  我站在原地,泪眼模糊。
  犹豫了一会后,我还是颤抖着拿起手机,拨通了许念初的电话。
  想听到你的声音,拜托了,我需要你…
  “喂?”
  熟悉的声音传来,我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像决堤的洪水。
  “小初,我好想你……”我带着哭腔,小声地呢喃。
  电话那头却只是沉默了几秒。
  “……”
  “你又怎么了?”她叹了一口气,语气中透着一丝疲惫。
  “我……我……”我哭到哽咽,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她的声音打断。
  “你到底说不说啊?”
  我猛地顿住,心脏像是被狠狠攥紧。
  她好像很烦我。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我小心翼翼地问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一些。
  “倒也没有。”
  “那你早点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我吸了吸鼻子,勉强笑了一下,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攥紧了手指。
  “哦,那我挂了。”她的声音还是淡淡的,没有一丝犹豫的,电话被直接挂断。
  “嘟……嘟……嘟……”
  耳边传来忙音,我怔怔地握着手机,站在原地。
  她好像……真的不耐烦了。
  那时的我还天真的想着,应该是她是学习太累了,情绪不太好。
  而且她一个人住校,我总害怕她过得不好,害怕她被人欺负,害怕她吃不饱、睡不好……可是,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到。
  我不喜欢比赛,可我还是报了一些有奖金的赛事,希望能赚些钱拿给她。
  总是会有帮助的吧?
  但是除了这些之外我什么都做不到,我不知道该怎么挽回她的心。
  我开始患得患失。我把想念通通咽下,我害怕她又一次露出冷漠的神情来。
  直到她分化成alpha之后,事情才开始变得好一些。
  知道消息的那天,我很高兴极了。我比她要早几个月分化成了omega,如今我们更加顺理成章了。天生一对,她可以标记我,拥有我。
  信息素会让她对我产生本能的冲动,让她无法抗拒地渴望我。
  她会再次爱上我,会回到我的身边……对吧?
  其实我很早就开始探索自己的身体,早在我们分化之前,就常常想着她的样子自慰。她睡得很熟,柔软的胸部随着均匀的呼吸声起起伏伏。我偷偷地贴近她,身上的味道令人安心,却也让我心猿意马。
  我悄悄的侧过身来,把手探向早已湿漉的内裤。
  后来,在她分化后的一个燥热夏夜,她少见的在床上辗转反侧。
  没过一会,我就听到她那边传来意味不明的水声和难耐的喘息。
  她发情了,我也是。
  我拉拉她的衣角,轻声地说,让我来帮你吧。
  我们的第一次,她像小猫一样,一惊一乍,却又小心翼翼地疼爱着我。
  她的动作很轻很轻,用手指慢慢的扩张着。我抚摸着她的充血肿胀的腺体,她一定很难受,可她还是耐心地观察着我的神色。就算我稍稍皱了眉,她便立刻停下,轻声问我疼不疼。
  她主动扣紧我的十指,在我耳边低声说着,如果不舒服,就捏捏她的手,她会停下来。
  “别怕,”她吻上我的耳垂,温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侧,让我的心里痒痒的。
  我笑了,捏捏她的脸蛋说我没有怕。
  和自己的最爱的人一起探索亲密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怕?
  可她还是在担心会不会弄痛我。
  我哄着她,叫她别太担心,开玩笑似的对她说,是你的话,过分一些也没关系。
  她才慢慢的开始动作。
  我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很久了,甚至不止一次的做了难以启齿的梦,可都不如现实中和她真正发生的这样欢愉。
  她进入我的深处,每一寸的动作都令我止不住的颤抖。
  我克制着自己的声音,沉溺在她温柔的怀抱中。
  我们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光,我与她本来就应是一体的。
  在如烟花般的绚丽后,我们手牵着手,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她的耳朵还微微泛着红。
  可当她坐起身来,低头看到床单上的那一点点血迹时,她一下子就拧起了眉头。
  “我是不是做得太过了?痛吗?”
  我轻笑着摇摇头,握住她的手,“不痛的,真的…大概每个人都会有吧。”
  她仍是不放心,偷偷打来一盆温水,蹲在床边,动作轻柔而细致地替我清理,又帮我换上新的睡衣。等一切都收拾妥当,她才重新躺回我的身边,将我抱进怀里,轻轻抚着我的背,小心翼翼地问着,“怎么样?还舒服吗?”
  “嗯……”我懒懒地缩在她怀里,轻轻点头,笑着又夸了一句:“你好棒的。”
  她终于放松了些,眼底浮起笑意,低头在我脸颊上落下一吻,又摩挲着我的手指,像是在确认我的存在一般。
  “我刚刚真的好紧张……”她低声说,像是和自己呢喃,“不过现在看来,我应该…还算是个合格的alpha吧?”
  “当然。”我轻轻勾住她的手指,靠进她的怀里。
  我又一次感受到了爱。
  之前那些深浅不一的伤口,已经好到如果不仔细看,几乎察觉不到程度。
  我也没有再伤害自己。因为在那段时间里,我过得很幸福。
  可就是这样温柔体贴的人,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否定了关于我们的一切。
  她对我说,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我也不可能喜欢上你。
  她甚至都没有看着我的眼睛,仿佛只是在说着无趣的日常。
  一切不过是一场游戏,一个永远不会兑现的承诺。
  可我不愿相信。
  我们仍然会在发情期的时候互相帮助,她在做的时候不再看我的脸,不再抱着我,只是粗暴掐住我的腰,一下又一下的机械动作。
  她不再帮我清理,只是厌恶地把我一个人丢在床上,任由我赤裸着身子,无助地喘息。
  她开始嫌我脏,总是捂着鼻子,不小心沾到我的液体也会马上擦干净。
  再后来,她变得越来越过分。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死死压在床上;又莫名其妙的掐住我的脖子,窒息带来的濒死感让我的表情扭曲,无法呼吸,喉咙像风箱一样发出难听的响声。
  她让我跪在她的双腿之间,嘴里被塞满了她的腺体,一直到我的喉腔深处,堵住我的呼吸,污秽不堪的液体爬满了我的脸。
  我真的以为,我就要这样死去了。毫无尊严的,被她骑在身下,赤裸着身子,死在这样痛苦的性爱里,最后连双目都无法闭合。
  她是故意的,她想看着我痛苦。
  甚至,她会因为我痛苦的表情而感到兴奋吧。
  她不在乎我的感受,从来不在乎。
  我一遍遍地握着她的手,想与她十指相扣,期待着她还记得她给我的承诺。
  可她只是把我的次甩开。
  我一次次向她诉说着,许念初,我好痛……求你了,我好痛啊…
  可她都充耳不闻,不耐烦地拿起衣物堵住我的嘴,连让我哭出声的机会都不愿意给。
  我们之间甚至没有安全词。即使有,她大概也不会听。
  就是这样糟糕的Alpha,我却依然控制不住地,一次又一次地对她心动。
  我讨厌她。
  可我更恨的,是那个把我们的关系一步步推向深渊的我自己;那个居然还会对她心动的,那个即使在如此糟糕的性爱中也能感到兴奋的,
  我自己。
  水声骤然停止,把我的思绪拽回17岁。
  许念初从卫生间出来,把手里攥着的东西放到一旁的凳子上,然后把我从床上拖起来。
  我心里大敢不妙,挣扎着拒绝她的动作。
  最后还是没能拗过她,她力气大,直接把我从床上拽了起来。
  “痛…”我皱着眉头,小声的说着。
  “脱掉,把衣服。”她没有理会我,眼神疲惫又冷漠。
  我愣住了,抱住了自己的肩膀。
  为什么是现在要?明明我还在生病。
  而且她都有女朋友了不是吗?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所以,我真的只是她泄欲的道具而已。
  我开始为自己感到不值。她生气的时候,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冷落我;她想要的时候,就来找我发泄。
  果然今天也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来找我。
  还说什么,对我好,想要照顾我,看起来一副关心我关心到不得了的样子,到头来还是想要做那种事情。
  骗子,从来都是骗子。
  可我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相信她?
  我一想到这些,眼泪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你明明不用骗我的……你只要敷衍一下我,我就心甘情愿的像一条狗一样跟在你后面了。
  可是你连敷衍都不愿意。
  许念初,我不求你爱我。我已经不求你爱我了。
  我抱着自己,颤抖着肩膀。“一定要现在吗?起码等我病好了再…”
  “你在说啥啊?”她一脸震惊的看着我,仿佛我说了什么荒诞的话。
  “我想给你擦一下身体啊,你把衣服掀起来也行,我又不看你,真是的……”
  她拿起刚刚放在椅子上的东西,这时我才看清,原来是一条湿毛巾。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