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帐行 taoses hu.c om
作者:探花忙      更新:2025-02-13 16:49      字数:3559
  与此同时,全国各地,大魏军开始反攻。
  江展在当日大败江衡后,迅速将消息递放到各处,营造江衡落败狼狈之相,动摇叛军军心,扰乱叛军判断。
  而后原本要去接应江衡的汝阳王因江展带军挖断道绕路,于林中中了江展部下的埋伏,损失惨重,汝阳王带了几十骑逃走,大部分反军被绞杀在密林中。
  济北地区,济北王闻江衡败讯后按兵不动,曲周侯派兵驻扎在对方营地二十里处,每日搦战挑衅,终于引出济北王相战,对方军心松散,迅速溃败,曲周侯占领对方营地,活擒济北王。
  山东地区,渤海王仍势盛。山东地区前身是春秋战国时期老牌国家齐国,兵强物丰,渤海王非凡人,沙场经验丰富,有猜到江衡大败或有造势之嫌。仍意志坚定,派出叁支骑兵,前去与桂阳王汇合,接其入齐。
  将军夏侯显也以刚猛打法着称,与渤海王缠战多日,仍不分胜负。
  胶西王年轻无甚经验,虽有苏相相持,但苏云淮终是文臣,干戈一事趋于保守求稳,死守荥阳,固守城中。直到江展的探子来报,才获知汝阳王已撤兵,携城中兵力一举端掉汝阳王在当地的营地。
  胶西地区危机解除。
  ————
  一行人跟随江展的指挥行进,一路向北。
  这和陆玉那日在书房和他谈的不太一样。北路有河流阻挡,原本陆玉以为会从东南西叁个方向分头追击,和已埋伏好的洛阳军汇合。
  江展骑马在前头,眉眼一股子智珠在握的傲气。
  陆玉打马向前几步,与他并辔而行。
  “为何走北路?”
  江展侧眸,轻轻瞧了她一眼,嘴角勾起笑意,“因为江衡会走北路。”
  “你就这么肯定,万一他没这么走呢?”
  “我让他走北路,他就得走北路。”
  江展早有准备。
  埋伏好的洛阳军分别在东西南叁处驻营地插旗,造成人多之势,江衡带残兵是不可能正面和叁路“大军队”拼杀的。陆玉说的对,叁路分军是会分散兵力的。所以江展一开始就算准堵死这叁条路,逼退江衡,那么江衡就只能被迫走北路。北路崎岖,算时间,江衡在其他叁路吃瘪绕路,再倒回来,这两天也差不多快到北边的流河了。
  江展没有和陆玉正面解释,陆玉也不想过多干预,总之,既是相助,配合他就是。
  大军连赶一天的路,中间只有中午的时候稍作歇息,起灶做饭,吃完后继续赶路。看更多好书就到:da oha ng.w ork
  冬日天黑的早,日垂月出,天蒙蒙下,蓝黑色笼罩密林之中。寒风天冻,犹有缭乱兽鸣阵阵。
  江展挥手示意停军,原地驻扎歇夜。
  众军扎营,捡柴,支火堆架锅灶。
  火把点亮,将漆黑夜幕照明。
  深林中过夜恐会有野兽袭击。江展布置下去,分上下夜两拨人看守营地,火把要保持彻夜明亮。
  虽是两支军队暂时合做一支,但自家士卒也只管自家殿下,各自为自己的殿下扎帐篷。
  陆玉江展的帐篷各自一处,但也默契的离得很近。若是生事故,两位殿下还能彼此商量,更方便些。
  吃饭时两人各在自己营帐里吃的,扎营后两人也没说什么话,手下人也谨慎,自家上司间交流不多,没有特别的事,也不和友军相聊。
  寒夜下小虫稀疏,围着火苗扑簌。
  终究是追军,不是兵临城下那般的压力。大家心态平稳,又因为各自的王不对付,大家吃完饭后很快都入帐休息。
  幽静深林下,围在营地一圈的火把噼啪燃烧,篝火堆熊熊,爆出火花声。守夜士兵不时往其中添柴,以防火堆灭下去。
  陆玉今日在帐中歇息后格外累。果然,高压状态下人骤然松弛下来后,稍微累一些就会放大本能承受的疲惫。
  陆玉一爬上行军榻,很快酣然入梦。
  陆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四季如春,她在爬树摘果子,那果子很奇怪,是一种形状长条的果子,头微大,摸起来有黏黏的感觉。她身上沉重,明明是她趴在树上,不知为何有树压在身上的滞重感。
  陆玉手里还在拿着那个形状奇异的果子,胸口却越来越不舒适。好像有些喘不过气了,她动了动,被什么给困住了。
  “呃……”
  身下人深喘一口气,江展盯着她的脸,抓紧了她的手。
  “呃……”陆玉终于承受不住,呼吸不通,自梦中沉沉醒来。
  帐内灰蒙蒙,但有外头的火光透进,陆玉一眼便看清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陆玉大怒,压着声音,“你找死!”
  江展沉沉地笑了。微哑道,“嘘——小声些,我还没出来呢。”
  “给我弄出来,就放过你。”
  陆玉当即翻身压住他,抬手要去拿剑,但是手腕被他握在手心里,滚烫手心如火,几乎要灼伤她的手腕。
  江展舒适哼了一声。“别摸剑了,我给你撂案上了。”
  陆玉怒极,空着的那只手直接掐到他脖子上。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真以为只有你可以任意妄为?”
  “哈……啊……”江展张着嘴,攥紧了她的手上下摩挲他的茎根。他并没有反抗她的扼喉,借着她掐他脖子的力度,近乎凶狠的用陆玉的摩擦自己的阳具。
  身体的快感与窒息感纠缠,诡异而浪荡。
  月光从薄帐上透进,照在江展脸上。他几乎迷恋地缠着陆玉的满是怒意的眼睛,借她的手坠入深渊。
  寒冬腊月下,他偷进帐中。或许也不算偷,在他看来,只是光明正大的进。
  江展上半身衣衫扔到地上,将陆玉的手伸进他的绸裤内,一遍遍抚慰他勃起涨大的淫根,他连靴子都没脱,贴着她的身体蹭着。
  陆玉慢慢松了手。她不能真的掐死他。他也不会因为她掐他而停下要做的事。
  陆玉扬手打了他一个巴掌。
  江展躺在她榻上,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的那半边腮,眯眼笑,“小点声,不怕被别人听到?若是有旁人进来,我便说是你深夜将我拖进帐内,欲对我行不轨之举。不信你试试,他们是相信衣衫不整的我,还是衣衫完整的你。”
  “呵呵……”他笑的疯狂而快活。
  “我不碰你。等下面出来了我便放过你。”
  陆玉右手湿漉漉黏糊糊,冷冷道,“已经出来两回了。”
  江展挑眉,“哦?原来你感受到了……呵呵……”
  “还不够啊……”他呼气粗重,翻身压下陆玉,嗅闻她的脖颈。“我不碰你,你得碰碰我,让我舒服了才行……”
  “你不碰我,偏让我碰你,欲行不轨者偏让他人对其行不轨之举,是否精神失常?”
  江展低低地笑,胸腔隆隆震动。
  “呵呵……疯狗就是这样的,随地乱咬,随地乱射……在他想留的地方,留下想留的东西……”
  两人距离很近,江展把目光慢慢移到陆玉的嘴唇上。
  “你敢。”陆玉眼如寒刃。
  江展眼仁一亮,“你在想什么?难道你想让我……”
  “呃……”江展险些没控制住,身体压制着陆玉一顶,“捏这么狠,想要我的命吗?”
  陆玉身体一紧,大骂,“淫荡。”
  江展笑得分外喜悦。
  手上的湿黏延伸到手腕,陆玉皱着眉,避过他灼热的目光,看向帐顶。
  “呃……”江展长长舒一口气,将陆玉的手放开。
  他捞过她没脏的那只手,扣紧她的身体,鼻尖从她的脖颈滑到肩头再到手腕。
  月光如玉。
  浅薄光影下,江展眯着眸子,忽而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牙印。
  “谁咬的?”看牙口不像小孩子。
  他不提陆玉都忘了。这是九王之乱前,她在房中杀的那人留下的,那人叫……审衡。
  “与你无关。”
  江展如潮快感迅速退却,眸色渐趋冷静。
  他猛然将虎口塞进陆玉口中,将她的头掰到一边,在她露出的大片颈子皮肤上狠狠咬下。
  “唔……痛……”陆玉屈膝狠狠踹过去,江展庞大身躯摔落榻下。陆玉弯身捡起地上他散乱的衣衫擦了擦手,扔到他身上。背过身去,睡觉。
  可江展并没有走的意思,陆玉身边一沉,江展也爬了上来,舒展了下身体。
  “同侪间同吃同睡,郡王应该不介意吧。”
  脸皮甚厚。
  一夜安宁。
  晨光入帐,躺在榻上看,隐约能看见帐顶积的点点露水。
  江展醒过来,揉了揉眼睛,歪头看,身边空无一人。
  她起这么早。
  早晨的风有些急,吹拂帐帘,涌入寒风。
  江展清醒了些,起身穿衣。
  出帐后,望了一圈,没见到陆玉。江展整理下衣袖,坐到刚熄的火堆前,和将士们同饮白粥。
  “殿下,这么早。”兵士们和他打招呼,江展一一点头,“冷,睡不着。”
  白粥冒着热气,飘绕在眼前,江展眨了眨眼,看到不远处陆玉从自己帐中出来,看起来刚刚洗漱完。
  洛阳将往江展身边凑了凑,给他又添了半碗粥。
  “殿下,郡王……怎么会从你的帐里出来啊。你今天早上,怎么从他的帐里出来啊?”
  其他人也挪着屁股凑近了,竖起耳朵。
  “走错了。”江展望一眼那边的陆玉,她和女官往后面领饭去了。“昨晚一进帐,吓了我一跳。就把营帐让给他了,我去他那边歇的。”
  洛阳将愤懑不已,分外鄙夷,“什么人呐,自己屋还能走错了。”
  “是啊,什么人呐。”江展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