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期日常+她穿越了(番外一)
作者:
树耳 更新:2025-03-10 14:19 字数:3894
刚怀孕叁个月, 杨禾栀反而比之前消瘦了几斤,这时候不显怀。身上哪里都没胖,四肢还是纤细,只是那对白嫩嫩的乳房比之前更添丰润。
这天晨起上班时,杨禾栀倚在更衣镜前系衬衫纽扣,晨光将锁骨凹陷处的阴影衬得愈发深邃。
她已经妊娠第十叁周,腰线仍能严丝合缝卡进职业套装的H型剪裁里,唯有解开内衣时,才会发现雪色蕾丝包裹的浑圆较往日又涨了半指。
蒋泽赋散着领带,从身后掌着她后腰,将人圈住,看着镜中人又大一圈的奶子,被她乳上那抹艳色晃得眼热,半点没客气,抬手就覆了上去。
他的五指很熟稔地挑着敏感的乳尖,沉甸甸的乳肉被微微拉拽了起来。
杨禾栀眨了下眼睛,漂亮风情的眼专注地看着他,她轻轻唤道:“老公……”
蒋泽赋喉结滚咽,等着她后半句。
“晚上回来……”
杨禾栀看着他撒娇,大着胆子用屁股在他腿间蹭了蹭,硬热的性器贴着她的臀线高高翘起来,她故意扭着身体,呢喃:“帮我吃吃它们,胸实在太胀了。”
晨光漫然地洒进卧室,怀孕后的妻子眼中盛着脉脉情意,嗓音快要把他酥死了。被她这样望着,蒋泽赋很难说出个“不”字。
他紧绷着全身的肌肉,虬结的背肌随着吞咽声起伏,从身后握住她一边的乳房,用虎口兜着揉捏。
腕表的金属表带不慎擦过她的乳头,略略糙砺的指腹抹上她颤抖的乳尖上打着圈研磨,没几下子就听见身下的人咬着殷红的唇细细发出小动物叫声似的呜咽。
那些湿漉漉的泣音撞上他汗津津的喘息,立刻蒸腾成催情的雾。
杨禾栀呻吟着抬起双臂抱着他的头,手指插入他发间,松松抓着他额头上的头发:“唔…老公,先吃饭,一会儿迟到了。”
蒋泽赋知道她还怀着孕,营养师说孕妇是一点饿都不可以受的,他沉欲的脸色闪过一丝荒唐后才恢复了平静。
……
待杨禾栀帮蒋泽赋打好领带,两人磨磨蹭蹭地从卧室里出来吃早饭。
自打怀孕后,她每天的饮食都由蒋泽赋请的专业营养师搭配, 精准计算热量,保证妈妈和宝宝的基本营养,加上丈夫严格督促她,要想有力气工作就必须好好吃饭。
宝宝在肚子里很乖,但杨禾栀却偶尔有孕吐反应,两人经常正吃着饭,她就咽了咽口水,隐隐有捂嘴想呕吐的不适感,她偏过头深呼吸两个来回,冲进厕所把刚吃的又吐了出来。
这下把蒋泽赋担心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守她,人都熬瘦了。
梁薇有一次来她家做客,撞见蒋泽赋时,险些认不出金融杂志封面上那个杀伐决断的蒋总。男人一脸担忧,眼下悬着青灰,看得她啧啧称奇。
“人家怀孕都是两人越吃越胖,你俩倒好,为了生个孩子给他匀体重呢。”
其实这些杨禾栀都能忍,倒是没觉得生活有什么变化,除了她作为孕妇,情绪变得略微多愁善感。
这天,她下班后和蒋泽赋一起回公寓,厨师给她配备了孕妇专门的营养晚餐,有低温烘焙紫苏籽脆片,还有法式香草烤小牛柳和藜麦饭。
杨禾栀其实更爱重油重碳的家常菜,她不太吃得来这些维生素丰富的营养餐。
蒋泽赋坐在她对面,和她吃的完全一致,咽下一口寡淡的饭菜后,他像哄小孩一样,“栀栀,今天再多少吃点,我让厨师明天给你做山西菜。”
“啊......”杨禾栀苦脸,眼泪都快要掉下去,感觉这么吃下去她和孩子都要长草了,她委委屈屈的抽噎:“你是不是光心疼宝宝,都不想想我爱不爱吃。”
蒋泽赋听见啜泣声,着急地赶紧跑过来跪在她跟前,抚着她安慰。
“怎么会啊老婆,是你现在吃进去的很多营养都给了肚子里这个,不多补充点儿怎么行,你看你都瘦了几斤了。”
杨禾栀咬着唇,雌激素让她渐渐哭得梨花带雨:“我好不容易啊,怎么这么命苦啊,都不能经常吃烧烤了呜呜呜。”
蒋泽赋:“……”
他绞尽脑汁在回想自己父亲当时是怎么哄怀着弟弟的母亲的,干巴巴地放软声音,“那我们不吃了宝贝,你不想吃的话我陪你出去走走,买点烧烤解解馋?”
杨禾栀撇着嘴,猛地推开他的手,抹了两把眼泪,膝盖一扭,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不吃多浪费啊,你这是可耻的浪费粮食。”
蒋泽赋:“……”
他很是无奈地笑,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肚子,“行了,这孩子就是来讨他爸的债的。”
——
孕反总在黄昏时分突袭。此刻杨禾栀正舀起核桃酪,后颈突然沁出冷汗,喉头泛起的酸腥惊得瓷勺当啷坠入骨瓷碗。
蒋泽赋注意力全在她身上,掌心早已条件反射般伸过去托住她下颌,另一手迅速扯松她腰间皮带扣,用体温煨热的掌心匀速揉压她后腰骶骨,帮她缓解。
“呕……”杨禾栀还是吐了,青筋在脆弱的颈侧跳动,刚服下的叶酸片混着胆汁溅入智能马桶。
见她舒服一些,蒋泽赋趴在她旁边,立即将预备好的温盐水喂进她齿间。
杨禾栀喝了两口,突觉脑袋开始昏昏沉沉,她指尖还攥着智能马桶的恒温扶手,耳畔却传来悠远的钟鸣。
一阵眩晕袭来,她便失去了意识。
——
待她再睁眼时,就看到周围黑乎乎一片,只有路灯亮着昏黄的灯。
……路灯?
杨禾栀怔愣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方才呕吐残留的酸涩感被凛冽空气冲刷成铁锈味,
十二道哥特式拱廊在不远处次第亮起,鎏金院徽在石墙上投出颤动的光影,杨禾栀听到钟声幽鸣。视线往周围扫射一圈,“Closed for May Ball”的木质标牌斜插在鹅卵石缝隙里,酒馆橱窗内悬挂的鹿头标本独眼映出她的倒影。
斜对面的面包店已经关闭,黑板上用花体写着Afternoon Tea Served till 4pm,被雨水冲刷的粉笔痕正顺着Colombian Coffee £4.5的字样蜿蜒而下。
全是英文,和她生活的地方长得完全不同,对她来说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这是什么地方啊,还是中国吗?
杨禾栀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好像死机了,能接收一切画面,却没有半点分析的能力,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是什么情况。
可她之前不是和蒋泽赋一起在卫生间吗?
她赶紧下意识摸了摸腹部,来自于一个孕期母亲的直觉,孩子还好好的在她肚子里。
随即她又去摸兜里手机,却发现自己穿得衣服还是在家里那套,根本没随身带手机在身上。
没有伞,杨禾栀忍着饥饿,她大概沿着夜路走了七八分钟,辨认了一下周围的英文字母,她猜测出来,这里应该是在伦敦,剑桥大学附近。
她脑子里闪过记忆,是是蒋泽赋的母校……
什么鬼,难道是她吐完睡着了,被蒋泽赋带上了飞机,直接飞到英国。
这种假设不太成立,因为蒋泽赋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正思索间,她就不知不觉地走进了一条狭长的巷子,不凑巧的是,这条路的路灯坏了,眼前漆黑一片,看不清路,她的脚步顿住,心里一阵慌张。
天空缓缓下起凉丝丝的细雨,她快要走到头的时候,巷子尽头响起几道下流的声音。
杨禾栀意识到不对劲,回神拼命往前走,越到出口走得越急,可身后几人的步伐更急。
“哇,那个女人好漂亮。”
他们流里流气的声音传来。
“她手上还有婚戒呢哈哈哈哈。”
有一个光头的男人朝她走进,吹着口腔调戏她:“美丽的女士,你这么晚在这里,是在等谁吗。”
“嘭”的一下,她心跳得飞快,被吓得腿软摔在地上,她赶紧护住肚子,甩掉身后人探上来的的手,想站起来。
电光火石间,看到巷口一个高瘦的身影有些熟悉,杨禾栀下意识扯着嗓子大喊:“救命!”
前方被喊的男生脚步停了下来,他回头,看向面前的紧急情形。
没有丝毫犹豫,他疾步跑过去,飞快地踢开了想意图不轨的外国男人。
“滚,不然我现在就报警。”男生冷静着音色,用流利的英文威胁他们,然后掏出手机示意这些流氓。
那几人见势不好,仓皇地走开了。
杨禾栀劫后余生,她抬起头想道谢,视线最先触及的是一双修长的手,指节分明,虎口处有薄茧,正虚扶在她肘侧。
夜风掀起那人黑色外套的下摆,露出一截熨烫妥帖的衬衫下缘,布料上隐约浮着雪松的冷香。
他看起来不过20岁左右,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见一截线条干净的下颌,说话时,喉结轻滚:“Are you alright, miss?”声音清冽,带着剑桥腔特有的克制。
她不会认错自己丈夫的气味和声音,于是直接将男生的帽子掀起来,撞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蒋泽赋半蹲下身,手搭在裤缝上,看着面前有些狼狈的女人,他不确定,但应该和他一样是中国人,比他大不了几岁。
她精致的头发凌乱散开,已经被雨打湿一些,一些碎发沾在她的脸颊上,脚上的鞋子也已经沾上了地面泥水,衣服服皱皱巴巴。
只有那双漂亮净澈的眼睛,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夜风卷落一片树叶,随着浮动,摇摇晃晃飘落在面前这个女人的头上。蒋泽赋看一眼嵌在她乌黑秀丽长发上枯叶,感觉喉咙和心脏都开始泛起热乎乎的痒意。
————
砰砰……
整个巷口好像陷入模糊的湿气中,蒋泽赋感到胸膛里的心跳好像在加快。
他蜷着的修长手指动了动,鬼使神差地,他看不得这个陌生女人那可怜的脸和摄人心魄的眼。
雨水淅淅沥沥,势头渐大,蒋泽赋从书包侧边拿出黑伞,一只手撑起来覆在她头顶,另一只手抬手给她擦眼泪, 嗓音嘶哑。
“你别哭了,你……你家在哪里啊,我送你回去。”
杨禾栀都快害怕死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视线一片模糊,闻到他熟悉的气味,赶紧一把抱住了身量更加清瘦一些的男生。
她一时之间没注意有什么不对,瓮声瓮气地说:“你去哪里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你不要我和孩子了吗?”
蒋泽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