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和方悦仍然保持着以结婚为目标的相亲活动——虽然不太频繁。
  让她好好设计一下如何从方悦的头顶获得几根带毛囊的头发……
  巧也是巧，coco公司有一个员工最近在家远程工作带孩子呢，coco出钱请她出来吃顿饭。
  小孩子嘛，尤其是一岁左右的，手就是喜欢乱抓。
  到时候请员工带着小孩子在方悦头上抓一把就什么都有了。
  安排好了剧情订好了座位，计划就这么顺利地开始了。
  “啊，真是抱歉、抱歉，小孩子不懂事。”
  “管好你的小孩！”
  “你这人怎么这么凶，都说了不是故意的！”，员工一边佯装生气，一边抓住了她崽崽手上的几根头发，快步走出了餐厅。
  “现在没有素质的家庭主妇真是越来越多了！”，方悦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恨恨地看着员工抱着孩子离去的方向。
  表情有些狰狞。
  “……”
  这次相亲完以后就别见面了吧，这位方悦好像脾气不太好，一旦涉及到他的利益、体面，就容易破大防。
  不过等头发真的拿到手以后，秦素才发现整个计划里漏了一点。
  她，拿啥做亲子鉴定啊？
  那个亲——都化成灰了！
  百密一疏，百密一疏……
  看着两位狗头军师，叁人陷入了沉思。
  “咱就是说，你之前没想过这个问题吗？”，贡献了员工和红包的coco恨铁不成钢。
  “计划干坏事的时候太激动了，没想周全……”
  “你要不给狗男人，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可这样就要主动去联系方一航了。
  他不是说最近会很忙嘛……
  不过他说每周六中午都会回爸妈家……
  其实方一航家里倒还好，父母不是喜欢网上冲浪的人，都有各自的工作，基本上没有被打扰。
  方一航的母亲都已经到了这个年纪，很多东西也都看开了。
  小年轻们不过是把她当成了饭后谈资而已，过个几天有其他新闻就会冲掉这份热情。
  可方一航看着自己母亲被造谣确实很生气。
  接连举报了几个账号仍源源不断在有传播的。公证诉讼也不现实，他没有这个精力。
  “那个……你在家吗？我在你们小区门口。”，她特地找了快1点的时间，以免打他们扰家庭聚餐吃饭。
  “在。”
  “我有点东西想给你。”
  “我现在下来。”
  披了个外套，方一航和父母打了声招呼就下楼了。
  比起上一次见面，方一航明显消瘦了很多。
  秦素赶紧拿出了自己包里的信封。
  “这个……我拿到了方悦的头发，但是不知道怎么处理……因为之前听说他可能不是你爸……亲爸的孩子……”
  秦素有些担心，毕竟方一航不喜欢别人谈论自己的私事，不会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把她臭骂一顿赶走吧？
  “方悦……的……头发？”
  “嗯，带毛囊的，可以做亲子鉴定，但我手上没有对照样本……”
  只是稍微一思考，方一航就想到了。
  不是合法途径获得的东西，虽然可能没法拿到台面上来，但……也够了。
  “我有办法，谢谢。”，接过了信封，他脸上的表情轻松了许多，“最近这个事情确实……让我有些头疼。”
  “唔……能帮到你就好。”，她后退了一步，打算离开。
  “等等——”，方一航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这个我要尽快处理，正好送你回去。你等我下，我上去拿东西。”
  刚才被拉住的手腕感觉有些发烫。
  这是多久没有肢体接触了，怎么脸皮这么薄。
  还好方一航没注意到，他转身上去了，留给秦素一点时间整理好心情。
  “我联系了认识的机构，之前调研生物医学产业接触的。可能没有法律上的效力，但我有别的用处。”
  车开到了小区门口接上的她，一边开车一边解释着。
  方一航的声音很好听，有种少年气，可能也是这个原因所以他习惯讲话慢一点显得更沉稳。
  “emmm……你不用跟我说……东西给你了，怎么用就是你的事情了。”，她不想介入太多，毕竟属于别人家的私事。
  “好……我这几个月……有点忙疯了，没顾得上……算了。你最近工作怎么样？”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
  “已经过了试用期，新公司还……挺不错的，比紫帆的下午茶好吃。”
  “我有认识的朋友正好在那家公司，如果有工作上需要帮忙的……”
  “不不不不用……我不想再被人说是靠关系进去的，最好还是别认识你朋友吧。”
  她怕了。
  “是我疏忽了，抱歉。”
  好好的聊天，又开始冷场。
  秦素不想开口找话题，有时候沉默着也挺好。
  “等最近这些事结束……我要好好谢谢你。”
  “嗯……”，只是谢谢嘛……，“我想吃鸿姐老火锅。”
  她提前预定了想吃的东西。
  那家店一直爆火排不上队。
  而且方一航不吃辣。
  他多半是不会……
  “好，等我消息。”
  “嗯。”
  他知不知道那是一家重庆火锅？可能只是顺嘴先答应下来吧，画个饼而已，谁不会呀。
  “我用这个东西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临下车前，方一航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不会，我做得很干净……不会被怀疑。”
  “那就好……，谢谢。”，方一航看着她，又说了一声。
  “唔……不客气。”
  刚才一瞬间感觉方一航的眼神很像kk家里的那只忠犬，德国黑背。
  接下来的事情细节秦素并不知道，但热搜被撤，几个造谣的人发文道歉，方悦那边似乎也没再做什么手脚。
  Xx集团公告股份变动，属于大佬的那部分一半是夫妻共同财产，另外一半全部变更到方一航名下。
  至此，某个闹剧彻底结束。
  半年试用期提前通过转正，秦素租的房子也快到期，她也打算搬个家了，毕竟之前租的地方离现在的公司还是有些距离的，她想找个近一点的，采光好一点有明亮的落地窗的房子。
  而且现在手头上也有些富裕，可以让自己的居住条件稍微改善一下。
  附近的新楼盘好像不错，可以这周去看看有没有出租的新房。
  Sisley有熟悉的中介，同意给她打个八折，但是带她看了几套都不满意。
  她想要住高层视野好，又要落地窗，宽敞的厕所、浴室，还希望两室一厅有一个书房，同时也要价格实惠一些。
  一个月的租金控制在9000以内。
  中介的嘴好像有些抽搐。
  “毕竟是要住很久的房子，我还是比较挑剔的。”
  才怪，主要是手上有点钱了可以挑剔了。
  “这里都是交房没多久的新房，让房东能出租的都很有限了，大部分还是想自住的。”
  “那……我再看看吧。”
  一个周末跑了两天看房子的秦素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