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传想了想：“我给糖宝打个电话吧，看她去不去。”
  片刻后，赖传接了唐糖来到岳海旺门店前。
  只见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男人，学着狗的样子蹲坐在地上，直勾勾盯着岳海旺的门店。
  二人下车后，那男人转头看过来。
  随着他们靠近，男人呲着牙，发出警告的声音：“呜……”
  赖传：“……”
  还真是条好狗。
  唐糖眨了眨眼睛，试探的开口：“汪？”
  那人歪了歪脑袋：“……汪！”
  “汪？”
  “汪！汪汪汪！汪……”
  赖传：“……”
  赖传看向唐糖：“你听懂了？”
  “没有啊。”唐糖一脸‘怎么可能听得懂’的眼神看着赖传。
  赖传嘴角抽了抽：“没听懂，你汪什么？”
  唐糖歪着小脑袋，眨巴着眼睛：“汪。”
  赖传：“……”
  该死的，好可爱！
  想rua。
  他强行收回视线，偏头看向那个男人：“你会说人话吗？”
  男人：“？？？”
  男人茫然不解的看着赖传：“汪。”
  赖传：“……”
  烦死了，想抽他。
  唐糖奶声奶气：“你能听得懂糖宝说话吗？听得懂的话，就点点头。”
  “像这样……”
  小奶团子指着自己的脑袋，用力的上下点点。
  “如果听不懂的话，就摇摇头。”
  继续指着自己的脑袋，左右摇晃。
  赖传：“……”
  好可爱。
  他抬头四周检查了下，有几个监控应该能拍的到糖宝刚才的动作。
  男人歪了歪脑袋，好半晌才点点头。
  唐糖眼睛一亮：“好棒！”
  “赖传哥哥，它好棒啊，它能听得懂糖宝说话欸。”
  也不给赖传说话的机会，她继续问道：“你是跟这个人有仇吗？”
  男人点点头。
  唐糖抿着嘴唇，有仇啊。
  男人沉默的盯着唐糖。
  然后。
  伸手在头上薅了把头发。
  唐糖：“嘶……”
  这得多疼啊。
  男人捏着头发，在地上拼凑出几个字‘打死我’、‘为什么’。
  赖传挑眉：“嚯……”
  不会说人话，会写文字？
  “为什么不说话？”他不理解：“总不是为了薅头发吧。”
  男人张开嘴，指了指舌头。
  又薅了把头发，在地上拼凑出‘没了’的字样。
  “什么没了？舌、头没了？这不好好的……”
  话没说完，赖传脸色微沉。
  这个男人的舌、头是完好的，那就是狗的舌、头没了？
  这个男人把狗子打死，还把狗的舌、头割了？
  也不对啊。
  舌、头没了，刚才汪汪叫的挺好啊。
  “是牙齿没了吗？”唐糖问道。
  男人疯狂点头：“汪！汪汪汪！”
  “你想怎么收拾这个人？”赖传打量着男人。
  男人歪着脑袋，重新薅了头发，拼出‘为什么’三个字。
  赖传沉默的看着地上的三组头发拼出来的字，其中两组是‘为什么’。
  他抬眸看了眼男人中间血呼啦擦的地中海，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
  狗狗能有什么坏心思，狗狗只是不会说话而已。
  薅，多薅点。
  不过……
  敛了敛心神，不理解的拧眉：“为什么？什么意思？”
  唐糖：“你是想说，想问问他，为什么伤害你，是吗？”
  男人点点头。
  赖传：“……”
  他严重怀疑，唐糖有跟万物沟通的外挂！
  烦死了！
  这是怎么领会的啊！
  唐糖：“可是你这样附身，也没办法问他啊。”
  男人歪着脑袋，摇头。
  唐糖：“不能放他自由？”
  男人点头。
  唐糖：“他会跑掉？”
  男人点头。
  赖传：“……”
  麻木了。
  糖宝就是有外挂！
  一直躲在门店内的岳海旺，看着唐糖、赖传和门店外的‘临时看门狗’聊的很好。
  才小心翼翼打开门，缓慢朝他们走来。
  “赖先生，糖宝，我已经联系了这个人的儿女，他们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这个人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唐糖：“挺好的啊。”
  岳海旺从二人中间的空隙，看向那个男人。
  头顶上秃了一片，渗出的血珠子，从额角往下流。
  岳海旺：“……”
  这叫……挺好？
  男人耸了耸鼻子，从唐糖和赖传中间爬过去，来到岳海旺面前。
  在他身上这闻闻、那闻闻，用头亲昵的曾岳海旺的腿。
  喉咙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岳海旺双手举高，做投降状，一动不敢动：“什么情况？”
  “它好像很喜欢你。”唐糖解释道。
  岳海旺：“……”
  赖传：“啧，好福气。”
  岳海旺快哭了。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但他不敢说。
  只能僵硬着身体，央求的看着一大一小二人组：“帮帮忙，把他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