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看了一眼还在篱笆院外徘徊张望的妇人们，不由无奈。
  第523章 希望她去施针
  “外面有些晒，你到屋檐下去坐吧。”
  林小福见状也明白他有话想说，只是外面把他当猴看的人也太多了，很不方便，于是提议。
  “如此甚好。”方长学连忙起身，自己拿了椅子就往东厢屋门口走去。
  刚才林小福就是进的那屋，只不过他也不好意思进屋，就在门口坐下。
  林小福自然不能直接招待他，赵子诚便陪坐在一旁，林小福则站在屋门内。
  林余氏和林小春去了厨房里准备中饭菜。
  其实也是他们这些天的标配，红烧鱼、炖鱼汤、槐花炒鸡蛋。
  在林小春奉茶之后，林小福便问方长学的来意。
  “没什么事，颜郎中让我来说说最近去各村知会寒毒和火毒的事，大家都很慎重，也确实查到两个中了寒毒的猎户、还有一个已经瘫在床上三年的老药农。”
  “果然易中此毒的是进深山打猎的猎户，和采药的人，普通农人到是没有。”
  “而猎户和药农都付不起医药钱，在村里看过之后便不看了，忍了一、两年就走不了路了。”
  “颜郎中希望能治好他们，因为都挺严重的，就让问林姑娘，可否直接施针？”
  针法，林小福其实写在纸上了，只不过没有交给方长学。
  “可以施针，他们的情况严重，施针也是大任务，最好是住在医馆，方便你们随时观察，就是医药钱……”
  这些穷人也付不起吧。
  “颜郎中的意思，是一边向上层禀报，一边想先让医馆垫着，也是希望能接他们回医馆来治，若是治好，其实对医馆也是一大收获。”
  方长学正色地道。
  林小福心中也明白，这已不是钱的问题，而是研究成果，有了更多诊例可供杏林医者研究、学习。
  而方长学专程跑来一趟，肯定也不是问是否要施针，而是希望她去施针。
  “你们为病人劳心劳力，我很感动，但我的针法，也不能白白拿出来，你回去问问颜郎中，仁安能出多少钱，到时我给他施针，你们在旁都学了，就不用我接触病人，一举两得。”
  林小福是想帮人，也想赚钱，却不想暴露于病人面前。
  医馆的人会保密，他们有自己的职业操守，病人只是普通人，他们不会，也不懂这些。
  “好，我回去问，最好是你这两天能去趟镇上，若我又跑来，村里人也会怀疑吧。”
  方长学连忙答应了。
  林小福点头，看了赵子诚一眼，便道：“夫君，明天我们给师父也送几条鱼去吧。”
  “好。”赵子诚点头。
  “那就约定了，明天若不下雨，我们上午就去，若是没去成，后天也会去。”林小福便又看向方长学。
  方长学微笑道：“今天你们请我吃饭，明天我请你们吃饭。”
  “好呀。”林小福欣然应允。
  “在下有一事想不明白，明明姑娘是个善心人，关键时刻总能伸手救人，对医馆也多在帮助，却为何总坚持要价呢？”
  “这就是为何你总要省吃俭用才能攒钱买医书，我不能全买却是想要低调的原因。”
  林小福笑眯眯地解释。
  第524章 情况很严重么？
  方长学被噎住，表情无语地看着林小福，半天没有找到回答的话。
  “好啦，我不说千两这么多，五百两总要给吧，这是看在你们想要救治穷苦病人的善举，我也折了半价哦。”
  “但你们不能只想着，这是病人应付的，你们没收钱没赚头已是不容易，觉得我赚太多不义气。”
  “你们要想，整个来说这两套方子和针法，让你们仁安医馆、福安医铺，甚至你们上头的名门世家，获得了什么。”
  “我这些手艺，又帮到了天下杏林医者什么，难道这些不值千两？我现在不是在治病，而是在将我的祖传绝学传之于众、造福世世代代好吗。”
  “如此比较，你觉得这价钱贵么？这是我的饭碗，我靠这个养家糊口的呢。”
  林小福一通说，说得头头是道，说得方长学一脸无语错愕地看着她，实在找不到可以反驳她的话。
  他早领教过了，这姑娘的厉害。
  “我、我回去请示颜郎中，明天或者后天，希望你能来，最好是早一些，颜郎中很忧心那个老药农。”
  方长学最后只得避开钱的话题，说起医治的事情。
  “老药农的情况很严重么？”林小福也严肃了几分。
  她记得赵子诚说过，李桥镇好像没听说药农，没想到还是有的。
  既然有药农，说不定也有人中过毒火针呢，只不过没能保住命而没有被人发现因由吧。
  相比之下，中了寒毒的老药农最终便避不开瘫痪的命运，双脚已死，只能躺着。
  “他的双腿已感知不到任何感受，拿锤子敲都没有反应，起居不能自理，若非老妻尚在，儿孙孝顺，怕是也活不下来了。”
  说起那老药农的情况，方长学便一脸感慨，也为那老药农庆幸，若非家人悉心照料，也活不到他们来寻找病人而找出他。
  “他的寒毒就算解了，怕是也无法正常走路了，最好的情况便是以后能拄拐稍微走几步，干活是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