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的愿意？”黄兵不敢置信地确认。
  “你知道零元是什么题材吗？”
  宋浅笑说：“我是零元笑说的粉丝，当然知道。”
  她还真看过零元小说，还要归功于最近疯狂扫荡小说。
  但她说不上粉丝，有意这么说，是找个合适的借口。
  遇到困难时，突然有个陌生人上门送投资，正常人都会认为来着目的不善。
  黄兵不好意思：“对不起……我……忘记你说过。”
  “所以可以谈谈怎么合作了吗？”宋浅余光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黄茹茹。
  黄茹茹躲在草丛里，顶着大太阳很热，捡起被她扔在地上的矿泉水，咕噜噜喝起来。
  黄兵找回理智，正视宋浅，才发现眼前的女子颜值很出色，一点不输娱乐圈女明星。
  他突然想起来网上的传言——宋浅对丁天睿爱而不得，目前做的一切，全是为了逼他回头。
  他心说，只要见过宋浅本人，都不会相信这种洗脑包说辞。
  “正式向你介绍下，我是黄兵，零元的制片人。”黄兵切换到营业状态，精神气立即好起来。
  他翻出零元的资料给宋浅看，同时介绍：“零元是悬疑类耽美小说改编，剧会尊重原著以剧情为主，也做了两手准备，加了女性角色，准备拍摄两个版本……”
  宋浅反问：“两个版本需要更多资金吧？”
  黄兵一愣，为难说：“是，你说的对，但要是播不出，损失更大，且另一个版本只增加一些和女主的感情戏，主剧情不变。”
  宋浅摇头：“不需要两手准备，按原著拍。”
  原文中《零元》确实遭遇过大火，原因是丁天睿拍摄中途接触到更好的剧本，但不想赔偿违约金，故意制造的火灾。
  神奇的是，他拍完后面那部戏后，耽美题材小热，热播了好几部，他又回来补拍完《零元》。
  他爆红也是因为这部剧。
  可惜的是，《零元》爆红后没多久，耽美题材被禁。
  丁天睿吃到最多红利，也是掀翻桌子的人。
  算算时间，还有不到一年。
  最该做的是尽快拍完播出来。
  黄兵犹豫：“万一过不了审，一切都会打水漂，有另外一个版本，稳妥一些。”
  宋浅退一步：“你可以准备另一个版本，但是原著版本必须先拍出来。”
  “多久可以杀青？”
  黄兵被她跳脱的问题圈进去，愣愣说：“你真的愿意投资？”
  宋浅：“我出场费很贵的。”
  黄兵秒懂：“要是丁天睿继续拍摄，最快还有一个半月杀青。”
  宋浅坚决：“丁天睿不行，必须换掉！”
  黄兵微愣后露出久违的笑容：“宋总，你和外面传闻不一样。”
  宋浅自信满满：“那当然，见过本人的都会认为丁天睿不配。”
  黄兵：……
  微风吹动发丝，她穿着休闲随意，谈吐大方自信，轻轻话语很有信服力，让人想相信她跟随她，听从她的吩咐。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对丁天睿恋爱脑。
  他暗搓搓的想，实际情况有可能是丁天睿对宋浅爱而不得，故意抹黑她吧。
  “我也这么认为。”黄兵真心认为，心里琢磨提投资多少金额合适。
  提的多了怕吓跑对方，提少了不够拍摄。
  “需要多少资金？”
  黄兵纠结再算，反复算了几遍，伸出右手，比划了剪刀。
  “二千万？”
  黄兵不好意思解释：“剧原定是a级剧，总投资5000w，现在花费主要是重新搭建拍摄场景。”
  要是场景还在的话，重新补拍丁天睿的部分最多需要1000。
  宋浅嫌弃：“我从来不投资s级以下的剧。”
  黄兵眨眨眼，冲浪时似乎听过这个传闻，当时他没放在心上，认为是玩笑话。
  “那你的意思是？”
  “你能搞定s级的品质的剧吗？”
  黄兵入行才三年，《零元》是他经手项目中的最大制作。
  但他相信以后一定能接触s级的项目。
  现在有个天大的机会摆在眼前，他心七上八下，脑中两个小人在打架。
  “你没有参与过s级的项目，万一说不好砸了剧怎么办？”
  “s级的剧，每天只开十几部，你错过这次机会，以后错不定再难接触到。”
  “你有专业知识和经验，努力肯定可以胜任s级项目”
  ……
  黄兵内心天人交战，浑然忘记宋浅还再等他回答。
  “啊呀！”黄茹茹突然觉得头好重，重心不稳倒下，砸到地面很痛，发出叫声。
  “快！，有人晕倒了！快送急诊室！”
  “担架来了！”
  黄茹茹昏倒拉回黄兵回归现实。
  他拿出孤注一掷的勇气：“我能！”
  宋浅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好，我先投一亿，后期不够再商量。”
  黄兵：……就这么简单?
  不需要他表忠心表态度，雄心壮志表达一番？
  这么相信他？
  黄兵受宠若惊，站起来围绕医院跑了一圈回来，说出实情：“林导情况不太好，正在等待心源，若是一直等不到，零元拍摄会延期。”
  宋浅单手托着下巴，随意说：“那不行。”
  拖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原文中没提后来拍摄的导演是谁，不确定是不是林家宴。
  柳琦琦适时开口：“宋总，清格医院刚好有心源。”
  宋浅看向他：“转到清格医院，还有什么问题吗？”
  黄兵感觉似在做梦，电脑宕机，来不及思考，有啥说啥：“在原先拍摄场地搭建太慢，竖店影视城暂时没有合适场地，目前还在找。”
  《零元》是赛博科技风。
  “有个地方适合你。”宋浅吩咐：“明日带黄制片去赛博助理乐园。”
  柳琦琦拉出最近赛博助理乐园的照片。
  《零元》只需要科技风格的大场景，不需要很多高科技机器人，赛博主题乐园的常规景能满足拍摄，和李想正在搭建的《赛博世界》电影场景不冲突。
  黄兵看完很激动，抱着柳琦琦的手机，眼睛恨不得黏在屏幕上。
  “对对对，就是这个风格！没想到真的有这样的地方，我们拍摄前找了好久好久啊！一直没找到，最后没办法只能简单搭建加后期特效。”
  “有了这场景，省了不少后期特效费用！”
  黄兵一生的感慨都没有今日多，再次感叹：为什么没有早点遇上宋浅！
  若让他能早点遇上，他愿意单身30年。
  合作敲定后，黄兵去给林导办理转院手续。
  离开的路畅，宋浅查看系统，发现系统任务有了变化。
  今早收到系统花钱任务时，她没注意，以为听错。
  “花钱任务时长怎么变了？”她脑中问系统。
  【系统：由于宿主完成一次助炮灰脱离收割，可延迟任务时间或者缩短任务金额，首次默认延迟任务时间，现三天发布一次花钱任务。】
  宋浅看着任务上一连串的零：“你出来，我们打一架。”
  当前花钱任务十个亿，三天和十个亿相比，她当然会选缩短花钱额度！
  合理怀疑系统在给她挖坑。
  【系统：本统柔弱不能自理，请宿主怜惜。】
  宋浅翻白眼：“切。”
  投资《零元》花费一亿，还剩下九亿。
  每个项目可以投资三次，十个亿可以都投给《零元》。
  【系统：投资金额不可以远远超过投资对象价值，当前时尚s+剧最高价值三亿。】
  宋浅嘲笑：“实时打补丁，统子你不行啊！”
  “和黄兵说，《零元》投资增加到3亿，必须制作出s++级剧。”
  正在转院车上的黄兵见到来电显示，心里咯噔，以为宋浅反悔。
  他抱着死马当活马医心情接通电话。
  听完柳琦琦的转达，他久久无法言语，要不是有医务人员护着，他差点抱起正昏迷的林导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