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融冬(R)(寒流甜寵日常)
作者:蜗牛月      更新:2025-02-21 16:21      字数:4338
  好冷。
  入冬以来,流浪者就没让我洗过碗。他把袖子扎起,站在厨房流理台前,水声哗哗冲洗着杯盘。
  「阿散,我还是可以洗啦……」
  「到时候你洗完双手冰冷,又要用我取暖。」
  流浪者嫌弃道,把盘子摆上架,我接过来擦乾净水珠,分工合作,至少我也有帮上点忙。但他说的没错,我血液循环不佳,到了冬天总要靠暖气度日。
  旅行者这副身体虽然耐打耐摔,却不怎么适应极端气候,每回去龙脊雪山总要跟寒冷值赛跑来争取时间。如今寒流来袭,我每分每秒都能听见气温濒临极限的警示音效。
  流浪者把手上的水珠沥乾擦净,漂亮修长的手指连做起家务都赏心悦目。
  「尘歌壶本可以四季如春,谁教你吃饱撑着要那隻壶灵改变气候。」
  「应景一下,我冻得牙齿打架,要让你也嚐嚐寒流的威力……好吧,我开玩笑的,你在至冬待了几百年,这点寒流应该不算什么。」
  也许是前阵子连日熬夜影响,洗澡时我忘了拿衣服,若是平常我披上浴巾就走出去拿了,但今天寒流来袭,我无论如何都不想光着身子走出氤氳浴室。
  我喊了声阿散,这个时间他正在客厅看书。
  「什么事?」
  「我忘了拿衣服。」
  「那就别穿,直接走出来。」
  「但现在好冷,哈啾--」
  「嘖。」
  流浪者闔上书走进卧室, 一阵衣柜开关和脚步声后,浴室门扉传来轻敲。流浪者拿着我的衣服站在门外,他见我开门,往下瞟了一眼,接着平静无波地把衣服递进来。
  「拿去。」
  「谢谢……」
  流浪者转过身离开,我喊住他,「阿散!等等。」
  「怎么了,该不会连衣服都要我帮你穿吧?」
  「你刚刚看我的表情,像在看一块冷鲜肉一样。」
  「不然呢,你期待我做什么?」
  「脸红或害羞一下什么的。」
  「忘记拿衣服的不是我,你都不害羞了。况且上回在浴室做完,你腿软站不住脚,跌倒撞上洗手台,好了伤疤忘了疼,要多摔几次才会长记性是不是?」
  ……原来是心疼我。
  这个答案我勉强满意,正要关上门,流浪者突然伸手按在门框上挡住,他扣住我的下巴,在唇上轻啄,然后把我推回门内。
  「不是怕冷吗?快去穿衣服吹头发,今天我心情不错,迂尊降贵帮你暖床。」
  虽然流浪者这话说得妖气十足,但我脑袋想的全是童话猫塞在被窝睡觉的软萌画面。从浴室到卧室的短短距离,冻得我踮起脚尖完全不敢逗留太久。
  流浪者侧躺在床上,即使是冬天,他也依然只穿着那套黑背心。我鑽进被窝,确实比外面温暖很多,但触感不太对。
  床上铺了条浴巾。
  浴巾?
  我恍然大悟--确实,洗浴巾比起床单方便省事,吸收力也优秀很多。与第一次相隔四个月,总算是找到了不用一直换床单的方法。
  我靠在他的背后,把冰冷的手贴上他的腹部抱紧。他转过身来,压住我的肩膀延续了刚刚被中断的吻。少年带有清苦茶香的气息包围着我,软甜的吻让人浑身发热。
  我冰凉的小腿蹭上了他的窄腰,他握住脚踝往后一扯,柔软撞上坚硬,直接缩短我们的距离。
  --要让身子暖起来,有更轻松的方法。
  流浪者肤白胜雪,身体前倾压在我身上,颅骨到耳垂的线条优美,发丝随着时快时慢的挺进而飘荡,肤上沁着薄薄一层汗,靛眸因沉入慾望朦胧迷离,喉结上下滚动唇瓣吐露喘息。
  他眼光一偏,攫住了我偷窥的视线。
  「你发什么呆?抱紧一点。」
  「……哦。」
  我依言收紧贴在他背上的手,抚过他的蝴蝶骨,他的乳尖摩擦着我的,一阵酥麻涌上,我压抑不住的呻吟尽数喊赋予流浪者的名字,我越是放肆乱喊,他在我体内越硬挺。
  我们在床上交缠,喘息抽插呻吟爱抚高潮,情慾转化为热能,房里温度因而升高几度,玻璃窗上一片雾气,窗外远景闭莲弯月都朦胧了几分,有种要与他一起融化在这片温暖冬夜中的错觉。
  他扣住我的臀部,腰部快速抽插在我体内进出,失控前夕,他抚上我的阴蒂打旋,他的手指拨开软肉皱褶点压,大量滑腻花液淹没了交合处,将他整隻手染得晶亮,还淌到手背上的神纹,格外色情。
  我在褻瀆我的神明。
  每次花穴吞吐他的阳具,就像是在一点点玷污他,将他染上我的顏色。
  流浪者射精后的性器还停在我的体内,我们相拥着平復呼吸,满足于这样的亲密接触和身心填满。他问我刚刚走神在想什么。我本想说他不是能直接读心吗,但他说我刚才思绪太混乱,难以抽丝剥茧。
  被喜欢的人压着操,濒临一波波高潮,片刻的失神闪过太多想法,爱他的怜他的,想伤害他的想囚禁他的,对他来说难以读取真实想法似乎也很正常。
  我试图组织言语,把险些逸散在空中的破碎思绪拼凑起来。
  「我刚刚在想,你很擅长服从命令,就没见过你反抗或拒绝过我几次。这是你身为人偶的本能,还是加入愚人眾后在军队养成的习惯?」
  「这个答案很重要吗?提瓦特也就你会在意吧。」少年淡淡说道,「起初我别无选择,什么都不知道,自然是人家说什么我学什么。后来到了至冬,为了利益交换,我主动前往深渊取得战功,也自愿答应博士成为实验品,这两件事利大于弊,没什么好拒绝的。」
  听到博士二字,我握住了他的手,穿过指缝,十指交扣。
  因平庸而被创造者捨弃、为了无谓的復仇而活,这条路满是荆棘,走到尽头,真能看到花海吗?
  「但他在你身上做了很多残酷的事。」
  「各取所需罢了。」
  「那你们……我是说,他对你……」
  他轻笑一声,「你认为,科学家会对小白鼠產生情感?荒谬至极,就算他有,那也不关我的事,如今他记忆中早没了散兵这号人物。我知道你还好奇另一件事,没错,你想得到的我都做过了。多亏了雷电影的手艺,我长得还可以,必要的时候,这副皮囊可以给我带来不少好处。」
  「怎么,觉得我脏?」
  我忍不住有些哽咽,「以后不需要那样了,我会保护你,你值得被好好珍惜。」
  「明知道答案会让自己难受,那还问?」流浪者撩起我的发丝勾到耳后,呼吸炽热,「你这个人真的很莫名其妙,老爱胡思乱想庸人自扰。」
  我吻着他的喉结和胸膛,落在他胸口本应有心的位置,低声问出我偶尔会介意的问题。
  「跟我在一起前后,你是否也勉强过自己?」
  他顿了顿,瞇起眼轻笑,「是啊,我每天都在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讨好你取悦你,毕竟你给予了我名字,还要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与你维持良好关係,没有什么坏处,必要的时候还能用来威胁你,你现在总算意识到这件事了?」
  他见我脸色越发苍白,笑着在锁骨重重咬了一口,「--开玩笑,你少往脸上贴金,你身上可没有我必须出卖身体来得到的东西。向来只有别人取悦我的份,没有我取悦别人的道理。」
  「可我觉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开心。」
  两情相悦,就不是单方面取悦了。
  流浪者撤出体外,漫不经心地用阴茎磨蹭我的花唇,将水液涂抹开来,阴道颤抖收缩,渴望他插进来、磨一磨捣一捣那最软最痒的花心……
  但他偏就故意让性器插入我双腿间磨蹭,同时咬着我的耳垂和肩头,像猫咪一样又含又舔,如果我挣扎,他就会咬上来故意弄疼我。
  「别咬了,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所以呢?你接着想怎么做?身子给了心也给了,你还想要什么?」
  流浪者的笑声清甜,直接让我从耳朵麻到头顶,再沿着尾椎往下。
  刚止歇的情慾再度被挑起。
  「呜……」
  他在我耳边低声道,「亲爱的,把腿张开点,我操不进去。」
  我脑袋轰地一声,感觉像是宵宫在我脑袋里放烟火。花径深处被他又撞又磨,敏感点被刺激得软到不行,我感觉自己又被推上一波巔峰,腹部一阵紧缩,涌出大量清液,沿着腿缝落在浴巾上。
  「哈啊……阿散……别这样喊……」
  「那要喊什么?」
  流浪者戏謔问道,还在我耳边唤了几种称呼,有一个字两个字也有三个字的,但不管哪一种,都不是我现在能承受的。
  我含泪咬牙道,「你再喊下去,我要吐了……」
  他轻哼一声,确实没再折磨我,但脸上的笑意过于张扬。他知道这招对我有效,以后他可有得用来捉弄我了。
  我真的很想咬他,把这隻小猫咪拆吃入腹,再也不能作妖。
  但能让他肆无忌惮地露出这一面,也确实让我感到满足。
  我承受并迎合着他的侵略和佔有,花径绞紧他的性器,流浪者阴茎柱身的血管突起贴合着阴道内的嫩肉皱褶,抽插时花液飞溅,我仰起首,和他一起攀上高潮。
  他从穴内撤出阴茎,我们的体液流出滴落在浴巾上,染湿一大片区域。
  ……还真是准备周道。
  完事后流浪者抽走浴巾,我躺在留有欢愉气味的被窝中,不只他操过的地方,就连四肢末梢都彻底暖了起来。我伸手抱住被冷落多时的童话猫抱枕,埋进它柔软的肚子里。
  流浪者将我圈入怀里,睡意上涌,我的思绪又开始发散。
  「阿散,你有没有过一种感觉,在意的人越走越远,但也不敢抬头直视他的背影,彷彿这样,就不会意识到距离与日渐长。」
  「会离开的不必挽留,会留下的也不必担忧。」
  流浪者吻了吻我的额心。
  「这话我不会说第二遍,我会一直都在这里,所以你只要像现在一样,做你想做的事就好。」
  每个人都在这世上找寻不会背弃自己、属于自己的东西,他确实是最能体会这件事的人。本来是想跟他发牢骚的,结果却被他的回应给戳到心里的软肋。
  于是我说想去看雪。
  提瓦特要看雪很方便,不用特地等到冬天,去一趟龙脊雪山就好。只有这种时候,人偶略低的体温才会显得比环境温暖。
  在梦的彼端,今天恰好是一个特殊日子,我和流浪着扛着食材和便携式烹飪锅登上雪山,借了阿贝多的实验据点升起火来。这里是背风面,又远离地面相对乾燥,因此不会太冷。
  人偶讨厌甜腻腻的食物,于是我煮了咸汤圆,汤圆里面包着调味好的兽绞肉,再加上蔬菜跟肉片一起熬煮,汤头鲜甜、香气四溢。
  「你这疯子,怕冷还跑到这里煮汤圆?」
  「前年冬天在这跟阿贝多、安柏、班尼特等人一起吃饭,我觉得很温暖,想说带你一起来试试看。」
  我盛了碗汤给他,流浪者拿起汤匙喝了一口。
  「如何?」
  「不难吃。」
  「吃了就多长一岁了。」
  流浪者说自己五百多岁,不需要多长这么多岁数。
  「但以流浪者的新生之日来说,你才刚满一岁,这不,喊声姐姐来听听。」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向来有成人之美,我下次在床上就这么喊。」
  ……!?
  他的眼底满是温暖清澈的笑意。
  冰晶蝶带着雪花一起落在流浪者的肩上,他本想拂走晶蝶,但还是放下了手。
  搭着间聊,流浪者跟我一起慢慢吃光了那锅咸汤圆,身体暖呼呼的。
  这个冬天,好像没这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