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初詣(R)(跨年包廂醉酒/禁止出聲/強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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蜗牛月 更新:2025-02-21 16:21 字数:5777
2024新年快乐呀,想写点甜甜黏黏的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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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金岛的烟火从晚上七点开始盛放。
年末的最后一日,提瓦特不称跨年,以寿星钟离的说法,那叫辞旧迎新。
我在乌有亭订了个包厢,有大片窗户,视野很好,能看到绽开的火树银花,倒映在海面上,互相辉映。
今天二楼的包厢是客满的,连一楼的席间和吧檯区都高朋满座,老闆和服务生忙得不可开交,我们桌上摆满豪华料理和清酒,我替流浪者斟了杯酒。
我知道他不用吃东西,但过节嘛,图的就是一个气氛。少年被我眼底的期待击败,薄唇轻抿酒杯,喉结随着吞嚥上下起伏,酒落胃袋后,又撩起袖子夹了些菜到我碗里。
我被他的举动感动得快哭了。
「阿散,你越来越像贤妻良母了。」
「嘖,多嘴。」
随着烟火间断施放,隔壁包厢开始传出些许喘息,以及熟悉的轻浅水声。本来想假装没听到,却越来越响亮。
我和流浪者对看一眼,他嗤笑,「呵,人类。」
「你有资格说他们?」
稻妻海岸的礁石间、须弥城隅的露台上……那些回忆,全都有他的刻意心思。
流浪者勾起我的下巴,轻轻啄吻我的唇瓣。少年尾音上扬,清甜如酒,「怎么,你羡慕他们了?」
我八成醉了,才会理智断线,面对他明显荒唐的反讽问句,直答,「对,我就是羡慕了怎么样,在这里做的话,你敢吗?」
少年瞇起漂亮的眼眸,「我会让你后悔挑衅我。」
楼下人声嘈杂,显得二楼更加幽静。菜也上完了,包间内要做什么,老闆自然是管不着的。他把我压在靠窗的那面墙上,冷风擦过耳边,天旋地转加上酒气上涌,我一时间头晕目眩。他跪坐在我面前,将我的两脚分开搁上大腿,铃悬衣半解,我看见他的神纹发起光来。
我咬住他的耳朵,「这里不是尘歌壶,别太张扬。」
少年解下自己的披肩垫在地上,戏謔道,「跟我说做什么?发出声音的可不是我,你这里只是接吻就湿了,要怎么不张扬?」
流浪者很清楚怎么在我身上点火,捏挑逗阴蒂、手指插入阴道搅动,曖昧水声在烟火停歇的间隔中格外大声。我的性欲被他挑起,环住他的颈子索吻。流浪者的舌头伸过来,有刚刚的甜酒味,靛眸中浮沉着窗外的月光,格外招人。
流浪者其实不容易被挑起欲望,比起自己,他更关注我的反应,做爱时也是偏理智的一方。淫水流在他的披肩上,性器顶端顺着花缝摩擦,我心中一颤,收缩着阴道口想要将他吞纳进来。
「别急,还没扩张好。」
他继续揉捏我肿胀的阴蒂,低头含住我的乳尖,腹部紧缩,我弓起背抵着墙壁高潮一次,他的手套上全是我的水液,在指缝间牵丝。
我呜咽喘息,「阿散……」
流浪者的长指插入花径,曲起手指往上刺激,温暖内壁包裹着他的手指,将他往内吸附。阴茎继续外在面挑逗磨蹭,等到阴道壁急遽收缩,他便撤出手指,握着勃起的阴茎插入到底,几乎顶到宫口,柱身撵开皱褶,完美贴合。
我感觉到阴道不停吸吮着他,无法控制地索要。
想在一年的最后将所有的自己给他。
他抽插了数回,在我体内射精,白浊飞溅在双腿和小腹上,但他没有放过我,扛起腿抬到肩上,让我的腰稍微悬空,加深结合的姿势,由上而下猛插,像是要挤开那小小的子宫环。
「别插了、顶得好深、啊……要顶到了……」
流浪者将沾着液体的手指插入我嘴巴,拨弄舌头,粗长分身继续往深处推。
「有本事再大声点,让楼上楼下都知道你正在被我操。」
我压抑着哭声,又憋又忍,指甲嵌入他的肩膀,过多的快感使我几乎合不上嘴。耳畔有他的喘息,和远方的烟火劈啪声,在我脑袋绽开一朵朵白花。
恍惚间,我想起这一年来经歷的一切,看到那时在净琉璃工坊、悬浮于正机之神上方的邪神少年。他嚣张狂妄,下一瞬却坠落在地上。在这一连串的失败背后,他承受着惨无人道的实验。不只多托雷,还有许多人也对他感兴趣。
少年对痛感逐渐麻木,只要能派上用场,他愿意连人格都抹煞。
但他最后却什么也没得到。
……
…………
「醒醒。」
有人轻拍我的脸颊,我下意识往这团暖源靠过去,只听耳边传来少年轻喘,他往我的下身一撞,陡然的酥麻快感,使我清醒了大半,眼前是流浪者放大的五官,美丽深蓝双眸有着不悦,压着我的腿开始深深抽插。
「你这什么酒量,竟然做到一半昏过去?」
体内还含着他的分身,液体黏稠慢慢渗出交合处。刚醒的身体还没适应这等快感,生生被他逼上高潮。我攀住他肩膀抵着他胸口发颤,爱液一波波涌出,又被他顶进来,延长了欢快馀韵。
好满、好酸、好麻……
流浪者挺腰小幅度地继续抽插,子宫暖暖的,他往下轻压腹部突起,那个位置能刺激到子宫颈,我不知道他哪来的知识,这动作让我爽得又差点失去意识,小腿抽搐几乎抽筋。
「很有感觉?」
「那里、别、别压了、等等我又晕过去……」
流浪者这才收手,往下拨开阴唇揉捏阴蒂,让我从高潮浪颠上慢慢缓过神。这种温存让我心尖发麻。小人偶嘴巴坏归坏,在细节上总是照顾着我的感受。
我把眼泪鼻涕全抹在他的衣服上,他皱起眉,却没有推开我。他一边将坐垫归位,一边抽纸巾帮我清理下体。我看着他衣着整齐、眉眼乖戾地掏弄阴道,从嫩肉中刮出爱液和精液的混合液,忍不住收缩绞紧了他的长指。
光是这样我就又高潮了一次。
他挑眉,「这么敏感?」
「也不看是谁的杰作。」
我在他怀中迎来了新的一年,成串的华丽烟火在空中绽放,将天空映照得犹如白昼般明亮。说句夸张的,远在鹤观岛或许都能看见这里的烟火。
楼下响起此起彼落的新年快乐祝贺,隔壁室的情侣动静也止歇了。
我和流浪者相视,谁也没说话,我沉不住气,先捧住他的脸颊凑上索吻。他轻笑一声,破碎的祝语含在吻间呢喃,在我耳边縈绕不散。
--鼎鼎大名的旅行者,新年快乐。
流浪者说就快日出了,乌有亭全年只有今天会破例营业到子夜过后,闭店后客人们通常会去甘金岛续摊,狂欢到早上,再去鸣神大社参拜初诣。
「我想去看鸣神大社看日出。」我小声说道。
「鸣神大社要爬山,你这样子还走得动?」
「你抱我飞上去啊。」
「瞧你就这点出息。」流浪者调笑,「距离日出还有两三个小时,你要去哪打发时间?要是又睡着,我可不会再叫你起床。」
「先回尘歌壶换套衣服吧。」
流浪者从我的包里掏出尘歌壶,要不是他抱着我进屋时步伐稳健,我简直怀疑他也喝醉了,才会这么纵容我。虽说平时我也没少放肆到哪去,但今天他精神状态特别不一样,入夜后的洞天星光闪耀,我盖给他的空居别院温泉蒸气腾腾,我们也没少在这里玩过水。
我拉住他的手,「一起洗吧。」
他一顿,「刚刚做得还不够?你是想榨乾我吗?」
「哪有榨乾,这才『今天』第一次呀。」我眨眨眼。
「不好笑。」
流浪者脱去衣服,浑身赤裸走进温泉,我们在池边相拥,我跨坐上他的大腿,用手圈住他形状漂亮的阴茎轻轻套弄。少年习惯佔主导位,欲望也是他用来交易的筹码之一,不经意的失态很少见。但对我,他没有勉强自己或惺惺作态的必要。
一切都是出于本心。
我低下头亲吻流浪者的喉结、乳尖和腹部,最后含住他的阴茎,他的长度直抵咽喉,饮食清淡所以味道并不重。他扣住我的肩膀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化为一声困兽般的轻声呜咽,带着水气听起来格外诱弱,让人想欺负。
我开始吞吐他的长物,舌尖扫过他柱身突起的血管和马眼,直到他高潮并在我口中喷发。在乌有亭已经宣洩过几回,这次的精液薄而稀,很轻易就能嚥下。
他看我舔舐掌上残馀的精液,眼角发红,拿了一旁备好的茶要我漱口。欢爱容易流失水分,因此他总是会提前准备好茶水。
「阿散舒服吗?」
流浪者沉默半晌,扭过头去,「……多馀的问题。」
我想起了刚刚那个梦。
人类会因为缺乏物质条件,而驱使自己產生活下去的目标。人偶之身使他不在意物质需求,又被母亲拋弃,找不到自己的生存意义,因而產生了情感障碍,自卑又自负的他,最终不得不走上自毁这条路。
如果当初没有阻止他们、任由教令院和多托雷继续下去,流浪者现如今就是一具任人操控的人偶。不知生不知死不知恨不知爱,受制于他人的意志和抉择而活,再无自由可言。
成不了人类,更成不了神。
那不是我想看见的结局。
我回忆起在净琉璃工坊的那次--流浪者把伤口和弱点袒露在我面前,允许我伤害他囚禁他。
为什么一个人容许别人爱他,会是用这种方式?
流浪者认知中的爱,就只有无法克制的破坏欲吗?
光想到这点,我就止不住的心疼。
流浪者忽然挺进我体内,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别胡思乱想了,那不过是梦,不是真实遭遇。」
我知道他又读到我心了,自然也感知到那个梦境内容。我被他顶得思绪破碎,但仍努力解释我的想法,「我知道……我很庆幸是我找到了你,不管坠落几次,我都会接住你。」
「就别为了这种梦浪费水分,你要是想哭,我有的是方式让你哭到求饶。」
他这一说,我才知道自己哭了。我试图擦去泪水,却越掉越多,他嘖了一声,拇指擦去我的泪水,又轻轻舔吻眼角。我被他亲暱的举动逗得心尖发麻,终于止住了那种看他被命运伤害却无能为力的酸涩钝感。
「我厌恶被人同情,也从不觉得自己可怜。如果你想宣洩什么情绪,直接往我身上发洩就好,我不在意。疼痛对我来说只是一瞬间的事。」
「但我希望你获得幸福。」
流浪者执起我的手,在他亲自刻上的命之座刺青咬了一口,嗓音嘶哑,「既然如此,现在就好好取悦我,是你邀我共浴的,还敢分神,不要命了是不是?」
池水摇晃,我们紧密纠缠,激盪出一圈圈涟漪,水花直溅岸边。
洗完澡,大约是凌晨三点了,距离日出还有两小时,流浪者要我在房间稍等一会,接着拿来一件白色和服,绣有浅蓝菱纹和深蓝花鸟,和他的铃悬衣花纹相似,看着像是手工製作,如果说出自于他之手,我也不会感到意外,但他并没有对这件和服的由来多做解释。
「穿上。」
「啊?」
「你也没别的衣服穿了吧。」
流浪者的藉口很牵强。
这几天放假确实做得过分了些,衣服全进了洗衣篮。但应该也不至于完全没衣服吧?我正想说些什么,但他的表情有些不自在,我后知后觉想到这是可能他送礼的藉口,便又紧急改口。
「还是阿散体贴周到,这是你做的?」
他轻哼一声,把我身上的浴巾解开。
流浪者知道我不会穿和服,便全程由他亲自服务。他引导我披上长襦绊、整理衣领,用手掌固定腰线抚平皱褶,确认下摆长度刚好拂过脚踝,便交叉盖上左右衽,再系上腰带和蝴蝶结。
过程中没有任何一丝多馀的动作。
明明刚才还在温泉里做尽羞涩之事,一改顽劣调笑的语气,正经起来的流浪者让我有些不习惯,只能盯着他颈口的铃鐺看。
流浪者听到我的腹诽,捏住我的脸颊。
「还想不想去参拜了?」
「去去去。」
鸣神大社那条普通人参拜的道路终于修好了,虽然我稍早还大言不惭地要他抱我飞上去,但为表诚意,上山的路我坚持自己走。我踩着木屐走得缓慢,流浪者最后看不过去,向我伸出了手。
有他牵着,总算在日出前看见了神社的千鸟居。
巫女们在神社入口发送甘酒和年糕,给来参拜的人们暖身子。鸣神大社一般只给人抽籤,但今年特别破例在入口支起桌椅,供人书写掛放绘马。
我去买了一块绘马凑个热闹,流浪者显然兴致缺缺,要一个失败的偽神向其他神明(还是他母亲)祈愿,听起来很荒谬。
他在一旁喝着甜酒,我脑袋空白不知道要写什么,吃了几块年糕,绞尽脑汁,最后只在绘马上写了一句话。
--希望旅途顺遂。
「这么简单?」
「其他的写上去,我怕污了御建鸣神主尊大御所大人的耳目。」
「我知道了,算你有自知之明。」
流浪者拿走我的绘马,替我掛上了最高的树枝。
下山的时候我走没几步,就因为不适应和服和木屐,越走越慢。流浪者嘲讽一笑,他让我在一旁的石墩上坐下,接着脱去我的木屐,将我打横抱起。
「就你这点体力,还想许那种不堪入目的愿望操哭我?」
「脑袋想想嘴巴讲讲而已,不犯法吧。」
「我之前在净琉璃工坊可是给过你机会了。」
「突然看到有好感的人把手脚拆下来,没被吓跑已经不错了,谁有办法產生性欲啊?那时我对你可还没有什么世俗的想法,更别说把你灌成泡芙什么的,那都是后来了,你还真是电子邪神,改变我好多原则……」
「在那之前你就写了这么多小黄文,对我却没有那种念头,骗谁?」
「抱歉,我是与人越接近越想逃避的类型。」
我后来才知道,原来当初我会选择逃避,是因为爱对人类来说,是一种需要压抑的破坏欲。想将对方占为己有、干涉他的生命。
殊不知当我给予他名字时,就已经破坏了他的独立性,注定与他纠缠一生。
我也是从一次拿刀捅他的梦境醒来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產生了欲念。
流浪者停下脚步,调整我在他怀抱中的位置,手搁在我的腰上收紧。
「现在呢?还想逃吗?」
「我就算逃跑,你也会来追我,不是吗?」
「不一定,也许我哪天烦了,乾脆趁这个机会摆脱你,一走了之。」
我知道他又在嘴硬,便故意笑得灿烂,「我也是喔,如果换你离家出走,我肯定不会去追你的。」
流浪者突然面色乖戾,「你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我解释道,「我只有两条腿,又没在你身上装锚点,哪追得上你。」
「你试探我在先,如今就这点诚意敷衍我?」
「时间到,你肯定会自己回来的。你说过,会走的不必挽留,会留下的不必烦恼。」
「你对自己真有自信。」
「不,我对自己其实没有信心。」
我举起手袖口下滑,露出了浪客座刺青。我捧起他胸口的神之眼,轻轻啄吻。他浑身一颤,瞠目语塞,比我直接吻他反应还要大。这点发现让我很意外。
「你--」
「阿散,我是对你有信心。」
今年的第一束阳光落在我们脚跟前,下山坡道上的樱花全被洒上一层金粉,看起来生机盎然。
「新年快乐,阿散。」
新的一年,还想与你走更长更远的路。
希望旅途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