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瑜趁着他不备，低头亲了下他脸颊，“沈温垚，想想自己，多爱自己。”
  香味萦绕在鼻息间，沈温垚几分恍惚。
  等回过神，张瑜已经上车离开。
  沈温垚微微出神，上了车，打开邮件。
  仔细一看，他脸色愈发阴沉。
  这是一份关于沈氏和官员谋划的资料记录，得知当年大厦起火，被草草定位线路短路，引起的火灾。
  之后，更是草草下了定论，结案。
  这份资料不太齐全，难以作为完整的证据链。
  看完了，微信发来消息。
  张瑜：沈总，从前的你为别人撑伞，如今的我，也想为你撑一撑。
  张瑜：后续我会继续调查，应该会有好消息。
  沈温垚看着前面那一句话，心头一颤，久久出神。
  ……
  医院。
  夜里的医院，肃静的令人不安。
  唐暖和沈时易赶来，在门口犹豫没有进去。
  里头传出纪成峰没了锐气的声音，“你是说，唐暖是我的亲生女儿？念念，念念她不是？”
  纪子衿声音淡然没有波澜，“没错。”
  纪成峰神色巨变，难以置信。
  唐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却也想听听，纪成峰会如何开口。
  等了会儿，听见他笑了，笑得十分悲凉，“原来这么多年，我一直都被蒙在鼓里，还让那贱人给骗了！害死了你的母亲！”
  纪子衿内心波动，眼神有所变化。
  她握了握拳，强忍着情绪，“等着吧，唐暖很快就到了，有什么到时候你们聊。”
  听到这，唐暖闭了闭眸子，难以言说的心情。
  沈氏有有所察觉，伸手牵着她的手，十指紧扣，嗓音压低且温柔，“进去吧，放心，有我在，我陪着你。”
  这句话的确给了唐暖勇气，让她不再犹豫。
  她深呼吸，敲了敲门，推门进去。
  纪成峰和纪子衿同时看向门口，眼看着她走进去。
  沈时易牵着唐暖的手进了来。
  看到唐暖，纪成峰的脸色渐渐有了变化，眼底的暗淡也变得有些激动。
  他哑然失声，“唐……暖……”
  纪子衿迎上两步，说，“我都说了，他都知道了。”
  唐暖点点头。
  沉了沉思绪，才抬起脸看向纪成峰。
  正巧，对上纪成峰一直仔细观察的眸色。
  他靠在床头，脸色还有些憔悴。
  却使劲招招手，“来，过来。”
  唐暖走近，站得笔直乖巧，却也隔着距离的疏冷，“醒了就好，说明段医生医术高明，回头要好好感谢。”
  纪子衿说，“我感谢过了，显然他很忙，说是两天后观察观察没事，他就要走了。”
  “好。”
  唐暖淡淡看着纪成峰，面对他这张脸所想到的，是当初他对自己所有的敌意和厌恶。
  以前她就不懂。
  明明和纪成峰不熟，为什么对方看她的眼神总那么厌恶。
  后来才明白，是因为她长得和母亲相似，所以令纪成峰讨厌了。
  “像，很像。”
  纪成峰笑容尴尬，颇有点无地自容，“谁能想到啊，原来你才是我和林妍的女儿，当初明明说，那个孩子才是的。”
  唐暖对上他懊恼的眼神，声音清冷，“是啊，所以你信了别人，认为她出轨了，害得她郁郁寡欢，自杀身亡。”
  一句话，刺痛了纪成峰，他的眼眶瞬间通红。
  第837章 不敢说实话
  “是我的错，我没有信任她，对她太过冷落。”
  纪成峰悔恨不已，一激动，呼吸也跟着粗重了起来。
  好在，他醒来后，段医生说生命体征已经稳定，不会有危险。
  唐暖好笑道：“是啊，趁着她因为女儿离世的事难过的时候，天天跟姜明慧勾搭在一起。”
  “哦，不，我记得在这之前，你就已经和姜明慧一起了。”
  唐暖推算了下时间。
  她比纪念念大一岁，也就是说，在这之前，他们就已经暗度陈仓，勾搭在一起了。
  当然。
  这件事纪成峰也被姜明慧耍的团团转。
  明明怀的是周基的孩子，却让纪成峰喜当爹。
  这件事传出去，纪成峰必然成为一个笑话。
  纪子衿脸色难看，却也忍着没有说话。
  纪成峰悔不当初，痛恨道：“当初是姜明慧告诉我，你母亲和初恋勾搭在一起怀了你，我当时鬼迷心窍就相信了。”
  “后来，后来也做了错事，醉酒糊涂，和姜明慧发生了关系。你出生后不久，她就说她怀孕了……“
  如今想起来，真是笑话。
  当初林妍为了支持他，不听林老太太的劝告，都要和他在一起。
  是他辜负了林妍的一片真心，都是他的错！
  唐暖却已经不想接话。
  说到这里，一切都很明朗。
  当初姜明慧看上纪成峰的社会地位和权势，不惜勾引纪成峰，还要污蔑林妍婚内出轨初恋。
  这么一来。
  似乎孩子的死，也就没那么简单了。
  “那死去的孩子呢？是人为？”唐暖步步紧逼，逼得纪成峰痛苦不已。
  “是！”
  纪成峰声音沙哑，弱的几乎听不见，“姜明慧说做亲子鉴定，后来，鉴定的确是我和孩子没有血缘关系。可我没想到，那个孩子居然是被她给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