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H)
姜婵膝行过去,暗道方才得意忘形,立刻轻车熟路的伏低做小,将头伏在他膝上,似一只乖巧的小狐狸。她本想学那泪珠断线的勾人功夫,可偏生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她始终是个不爱在人前哭的性子,当然除了床上被他捣弄时。
他一早便知她接近他另有所图。
可他看却看不透,她这心底里存的,究竟是爱意还是……
“大人。”
她轻声唤他,下巴微仰,眼角水露盈盈,聘婷身段弯如新月。
一副妩静的可人儿模样,脸上全没了方才巧舌如簧的狡黠,教男人百炼钢亦化为绕指柔。
她不是一个轻易将想法摆在脸上的天真小娘子,但是,对于能轻易看穿他人眼中所想的王之牧来说,她的眼睛时常泄露自己真正的情绪。
于是他看到了一个割裂的她,眼瞳深处的明明是不情不愿,而外壳套着的皮囊却压抑着那份抗拒在他面前小意讨好。
他阅人无数,却时常在她身上感到挫败。
他的目光再度凌厉起来。
她如果不露出这幅神情,他的欲望也不会冲破理智的牢笼。
四唇相贴,她双目圆睁,看到的却是他眼睑合上那迷惑人的乖巧模样,可唇瓣间却传来与这副面孔大相径庭的刺痛,不多时齿间蔓延开了血腥气。
他如愿以偿的尝到了思念多时的滋味。
思及这几月他不得纾解,日日面如锅底,澹怀院里伺候的下人时时噤若寒蝉。此时看着咫尺之间的那双眼,眸中挟着热浪,才恍然察觉,她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哪处,哪处便着了火。
他不喜自己如此轻易行将失控,色令智昏,这浅薄的欲望随时随地可能吞噬掉他的理智。
他难道要同那醉生梦死的庸人一般成为肉欲的奴隶?
他理所当然理应悬崖勒马。
可她是他永不可能从他那照本宣科的人生轨迹里获得的意外体验。
他的理智与欲壑开始背道而驰。
姜婵作为王之牧帐中之人已久,早已深知他的性癖。床笫之间,他最喜的便是她主动迎合的模样。姜婵虽是听着闺训长大的,但形势比人强,半点不由人。
她心中轻叹一声,自然而然地将手掌托在他手里,借力起身,因跪得太久双腿不由得趔趄,幸好直接跌落在他怀里,便顺势柔若无骨地勾起他的颈,主动倚坐到了他的大腿之上。
他是求欢的恩客,她是应酬的妓女,一切不过是例行公事。
他如今十分诚实,自己对她的身体有饥渴,不能自拔,十分焦灼。
那股异香在空气中萦绕不去。
随着她的眨眼、呼吸、动作,越发浓郁。
王之牧不由心尖一荡,原本还只有叁分情火,此时便骤然升腾到了十分,他轻轻抚上她的眼尾,只见低垂浓睫颤得厉害,喉间微叹一声将她搂过来。
只听得嗯唔一声,缠绵又濡湿的吮吻声便大了起来。
落子本候在窗外,忽闻内室一阵啧啧咂弄一般的水声,仿若牛犊舔水,又似舌卷酥酪,直教人舌底生津。忽又闻得房内有呻吟之韵,他随即将众人赶出内院。
王之牧扯开她腰间绦带,扯掉一切阻碍他的兽性发泄的障碍,他的慢条斯理、好整以暇都抛诸脑后,解衣松佩,先是衣衫滑落的窸窣声,他的手向下探去,一按一压,却没摸到应有的阻碍。
随之忽听一道压抑着叁分怒,七分欲的男声惊道:“淫妇……你怎敢……就这般等不及来勾我的?”
有关她的一切似乎都加重了他的猴急,他的仪态尽失。
随着她的外衫罗裙滑落于地,一具骨肉停匀的女体暴露无遗,衣裙在脚踝边软垂堆迭,浑身只余一双绣鞋将那双小巧的足裹着,竟是一丝不挂。
她忙伸手去遮掩要紧处,却听他厉色道:“不许遮。”
原来姜婵方才正在房中试穿前些日子新做的男装,为着以后出逃做好打算,哪知王之牧恰巧过来,她情急之下将试了一半的襴衫胡乱塞进箱中锁上,竟忘记一旁的内裳,只匆匆套上了外裳。
此时他一卸了她外头的衣裳,便见她竟不着寸缕,白生生的酥胸和粉花花的情穴就这般敞在外头,如何不情火旺炽?
他拂袖横扫桌上器物,噼里啪啦声中,他掌中一握一提,轻而易举将她置于花梨木书桌上。他憋了几月的目光贪婪地在她妙曼的身体上游走,指腹却不安分地沿着曲线流连,一路直下,却在欲要分开她双膝时停住了。
她浑身都在抖,口中溢出细碎的吟喘。
他陡然不动,她睁开雾蒙的眼,却见他埋头,双唇轻压她两膝的乌青。是了,她刚才下跪时磕碰太猛,两片骇人的淤青想是那时来的。
他竟如此低下傲头,令她一时有些心慌缭乱,脸上带着显了开来。
他瞅见她含羞的模样便漾起了笑意,因她此时情态任天然,桃红两颊鲜,便像是得了什么趣味似的,相较于之前他那晦涩的笑,这回因是发自内心,故而益发的天真未泯。
他埋头继续用唇叩开她双腿间的门,令她光天化日之下在书房里双腿大开。
他掌上布满厚茧,此时在那无瑕雪净的女体上擦过,顿时燎起一串串火星。他又去抚那乳儿牝儿,令那尖翘愈发肿立,而那羞人处缓缓沁出恼人的水儿,花翻露蒂,她忙夹紧腿儿。
他手上动作稍大些,她那如玉似霜的娇躯便不由拱起,缀着红梅的胸前愈发高挺,泌着情汁儿的缝儿高高拱起,一时峰峦起伏,合着那腿心丝丝缕缕的动情幽香,好一幅花径扫,蓬门开的骚情媚骨。
他死死盯着着她的姣丽绰态,心眼狂跳,那孽物涨得好生疼痛。他已进出过那女儿窟千百遭,如何不知那牝中紧窒的销魂夺魄。
他手捻乳珠,她便舌送丁香,他反攫住她的唇,舌儿在腔内左冲右顶,将她的香舌吸拽到口中细品。一双柔荑无力揽住的后脑,似是依附他一般仰身回应他的痴缠。
她是如此柔顺热情,令他眸底窜火。但又思及她竟如此骚浪淫态,方才从外头一路行来,身边丫鬟小厮站了一院子,她竟这般衣下赤了身儿地招摇来去,长长的曳地裙摆之下是一丝不挂的下体,这淫妇难道就不怕被人发现?
一时间胯下欲兽几欲撑破裤裆,他恨恨地将一对长指插进她淫窟里搅了两搅,霎时酸涩充溢四肢百骸,她唔唔扭身,被手指正奸淫的情穴却忽地水泽漫溢,他当下扶着阳具一举顶入,她身前的娇人儿顿时惨哼出声:
“啊!”
嫩穴养了几月,愈入内愈紧,难以再进,稍一动作她的腿根便疼得直打颤。
他遂稍稍退出,仅没龟棱,又一掌捉起玉兔,将粉团似的两只乳吃得净是红红紫紫的淤痕。
他如今箭在弦上,阳具渐渐深入,却不敢猛烈动作,那滚烫的驴物一挪一动地轻点过花心,她更熬不得,她也是深闺久旷,自发地腰臀下沉,竟是主动让那硬邦邦的杵心去濡研自己深处,直冲得龟心跳了几跳。
偏她腰间空悬,这个姿势令她无力狠狠套弄杀痒,好不容易凑过去勉力桩了七八下,便香汗涔涔,不大动又痒得钻心,缓动不了几下却又没用得骨软肉酥。
她浪荡地勾下他的颈子,亦仰高颈子,扯开他的衣襟,学着他吮咂他的乳头。
经此上下肉刑折磨,顿觉全身的血液往下身涌去。
他眉目一凛,两指本是慢慢地捻,徐徐地揉,静待那粒淫珠渐渐充血凸起,可如今阳具却由不得自己,不如手上动作这般和风细雨,两人股臀处淌得湿黏哒哒。
那方销魂窟似是终于认出了旧主,开始乖顺地吞咬起他硬挺的肉器来。
一举一坐,渐没至根。
蓦地涌来一股暌违已久的让他进退失据的狂乱,他绷紧牙关,脑中顿时放空,狂躁地将她双腕压于桌沿,直直倾身,狠狠进出。每挺退一回,她便是更添身软魂销一分。
急耸之间,他的眼中只余那双令他恨、令他煎熬的秋瞳忽远忽近。
她眼角的泪珠直直沁入他灵魂深处,王之牧愈发的喉堵眼涩,磨牙凿齿,那驴物恨不能尽根捅入,直至贯穿她的细穴、她的宫腔,她那狐狡的心肝,交媾处黏腻体液被撞成细小的雪沫。
“.……啊……”他人生唯一一次失控的,却畅快淋漓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几月以来的莫名焦躁消失了。
似猛兽出笼,他气重声粗地衔住那不断作怪的朱唇着力吮咂,直吮得她呼气不畅,四肢乱抖。
他不过是数月没入她,那妖精的花心已是碰不得,入口即化的肉儿轻易串于他硬杵之上,恍似冲破禁制,霎时间山呼海啸奔涌而来的快感。
宫口被肏开了。
她遍身猛地发搐,泣不成声。扭头晃身却完全挣脱不开这酷刑,逼得穴内咻咻吸动,流得桌上地上湿漉粘滑。
他呼吸一窒,犹似咽喉被人掐紧,霎时间什么尊官厚禄、金印紫绶,全都抛诸脑后,哪里比得上他身下入得正欢的小娘子万分。
他沉迷于情欲时面带狰狞,黄花梨的桌案被砸得砰砰响,几乎散了架。
他腰间越急,撞得她长长青丝半散,神情越发粗暴,半点不见方才居高临下审问她时那副冷漠姿态,恨不得将身下硕物捅得入骨入肉。
她樱口无意识半张,又被摆成面对面骑跨的姿势,上头四唇接着,下头淫器连着,含不住的津唾蜜浆汩汩往下淌,连着男人胯间乌黑浓密的耻毛都被打湿得狼藉不堪。
那铁杵一般肉棍,正好捅她,杀她的痒,几要捣破花房,将她连皮带骨一寸寸烧掉。
久旱逢甘雨,这般旖旎之景,真真是淫乱二字都难以言述。
墨漆竹帘被一只乱舞的藕臂扯下,随即那无助乱抓的五指又被另一双两倍大的粗掌覆住,十指交缠。
帘后,传来粗哑断续的男声:“你是怎么伺候的,嗯?……好没用的身子,我还没到,你倒丢了好几回……”
光影越发靡乱了。
斯文体面全都弃之不理,扶腰于摇椅上下挺动、趴于罗汉榻上从身后耸入、仰躺于书桌将双腿搭肩桩打……
她被活生生入得晕过去又活过来,死了好几回。
困倦难醒间,一只大掌轻压软腹,势要逼出深处淫液,她难耐蹬足扭腰,却被牢牢桎住,又以指抠挖残精,待泄尽了,有人一面以温热巾帕清理她腿间的黏腻,一面塞入玉势裹药涂抹,动作颇有些笨拙,她心头一动,勉力睁开迷茫双眼,眨了眨却什么也看不清,又困倦地阖上。
想王之牧自打出生起,连净面漱口都不曾亲自动手的,今日是破天荒的头一遭,这妇人是个不长眼的,欢爱后回回倒头就睡,今日弄得有些过了,他看着腿心那高高肿起不忍,遂亲手接过药膏,到后头竟也熟能生巧。
她翻了个身,顿时露出腰臀上片片乌青,看着颇为瘆人。他又细细抹了膏药,用手指笨拙地将其揉散,仿佛那丑陋的淤血被散了,他心中那隐隐盘踞的刀绞也会随之消失。
等他回神时,才呆若木鸡一般意识到自己方才竟在凝神看她的睡颜,手指也在下意识捋顺她散在枕边的几缕乌发,顿时眉峰习惯一耸。
半晌,他方怀着满腹心思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