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窈窈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点撒娇的意味，“我想抱抱你。”
  “那你抱啊，你要是想抱，随时都行，不用问我的。”
  白窈窈点了点头，她凑到他身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她用鼻尖轻轻地蹭着他的脖子。
  这个地方的体香最浓郁最好闻。
  他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好闻了，好闻到甚至有些醉人。
  白窈窈满足地蹭了蹭他，“你身上的味道真的好好闻。”
  可是沈如酌却很疑惑，“我身上有味道吗？我怎么闻不到。”
  “有呀。是很好闻的味道。”
  直到后来，白窈窈才知道，只有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才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越是喜欢，味道就越是浓烈。
  白窈窈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样子，像极了小狐狸在做标记。
  沈如酌好奇道，“你干嘛非得在我身上蹭来蹭去？”
  白窈窈毫不迟疑地回答道，“喜欢呀，喜欢才会这样蹭。”
  这话成功地让沈如酌愣了神，他有些紧张地问道，“你……你喜欢我？”
  白窈窈抬头看着他，果断点头，“对啊，喜欢你才会蹭你啊。”
  看着白窈窈眼里的笑意，沈如酌在欣喜之余，却意外地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不知道怎么的，这句话直接脱口而出了。
  在沈如酌的脑子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这句话说出口了。
  这也是压在了他心里很久的一个问题。
  白窈窈愿意被他触碰、被他亲吻，甚至在他亲她的时候，她还会回吻。
  但沈如酌却仍旧不知道她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看着他的眼睛，白窈窈有些迟疑地回答道，“喜欢不就是喜欢吗。就像我喜欢吃好吃的肉一样，喜欢桃树，喜欢鱼，也喜欢天气好的日子。”
  “我说的，不是这种喜欢。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白窈窈不解，“有什么不同吗？”
  “有。这两种喜欢很不一样。”
  白窈窈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
  看到白窈窈的反应，沈如酌的心直接凉了半截。
  所以这些日子，他对她是男女之情的喜欢，可是她对他却只是普通的喜欢是吗。
  一直以来，都是他一厢情愿。
  他还以为她会有一点喜欢他的，要不然，她又为什么会配合他的动作，任由他的舌头在她的嘴里肆意。
  想起早上的亲吻，沈如酌问她，“所以你跟我接吻，到底是因为你喜欢我，还是单纯地觉得这样做好玩。”
  现在的沈如酌跟平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他现在看起来，心情很不好，她甚至有点怕他。
  白窈窈往后缩了缩，小声地说道，“我就是觉得这样挺舒服的，所以才一直想跟你亲亲。”
  沈如酌的声线不由得冷了下来，“所以，你只是觉得好玩，对吗？”
  白窈窈慌了，“我……我不知道，你别问我了。”
  白窈窈本能地想逃离这里。
  可是沈如酌却强硬地按住了她的肩膀，不让她逃跑，他追问道，“所以，哪怕不是我，哪怕换一个男人亲你，你也不会拒绝，对吗？”
  白窈窈摇着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别问了，真的别问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什么。
  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听到什么样的回答。
  白窈窈挣开他的手，提着裙子急匆匆地朝着寝殿跑去。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她真的不懂。
  喜欢不就是喜欢，为什么还要做区分呢。
  第88章 果然是生他的气了
  她喜欢抱他，喜欢跟他接吻，喜欢跟他一起睡。
  这样不就行了吗。
  为什么非要问她对他是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呢。
  这个问题就这么重要吗。
  今晚的沈如酌让她觉得好陌生。
  他以前从来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的，更不会这样逼问她。
  甚至今晚，他的表情看着也格外吓人。
  这一刻，他好像不是那个会温柔地跟她说话的沈如酌，而只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
  白窈窈的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
  今晚的他，真的好凶。
  他把她吓到了。
  白窈窈走后，沈如酌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
  他刚刚到底在干嘛。
  看窈窈这个落荒而逃的样子，他就知道，她肯定是被他吓到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用上了质问的语气。
  一直以来，他对窈窈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像今天这样的语气，实属罕见。
  他赶紧起身朝屋子里走去。
  房间里，烛火的影子在墙上轻轻摇晃。
  风一吹，烛火的影子就摇晃地更加剧烈了。
  这种不安的感觉，像极了沈如酌此时此刻的内心。
  他走到了床边，低头一看，白窈窈正背对着他。
  她整个人都缩在了角落里。
  这张床很大，可是白窈窈总是喜欢挨着他睡，所以她很少会睡在角落里。
  但是今天，她却睡在了那里。
  这是她的刻意疏远。
  他感觉出来了。